离海神宫只有十里,因距离过近,所有鲛人都被长老们勒令过,绝对不可以靠近那儿。
因此鲛人们都无幸看到那儿的美景。
九重澜年幼时,曾偷偷跑出族群,去了婆王山。谁知道正好撞上了他的第一次发情期,没有经验又人生地不熟,险些丧命。
若鲛人有心爱的人,那么发情期对于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场舒服到脚趾都在发麻的爽事,温存数日不止。但若是他们没有爱人,那么发情期就是赤.裸.裸的折磨。
他们需要忍,极度克制地忍。
鲛人本性淫,忍着只会更难挨。曾经就有鲛人自己剥掉鳞片,用疼痛来压制**。
九重澜忍着发情期,就已经很难了,到后来根本神志不清。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海神珠已经不在他的身边,顺水飘走了。
他在婆王山附近找了数圈,都没有找到海神珠,这个东西就好像凭空消失不见了。海神宫里的宫人又在这时候出海,无奈之下,九重澜只得带着满心自责,回族。
自始至终他都没能上婆王山,瞻仰一下梦寐以求的彩虹美景。
后来他更是不曾踏进那边半米,想必是一靠近便会想起曾经在婆王山遗失海神珠。
这是阴影,也是巨大的遗憾。
说完这些以后,红红好奇问:“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为什么我能穿上小裙裙呀?”
简云台直说:“因为你以后会分化。”
红红匪夷所思看他一眼,“不可能!”
话音刚落,有焦味蔓延鼻尖。简云台连忙竖起鱼叉,方才与红红聊得太入神,他都没有注意到鱼烤焦了。
只有一只鱼,只有一片鳞。
简云台直呼糟糕。
现在夜宵又没有着落了!
二人身后,景礼已经默默想了一百种将红红和简云台隔开的办法。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做,某人比他行动更快。
一枚晶晶亮亮的漂亮银紫色鳞片递到眼前,简云台顺着这只手向侧边看去,就看见九重澜顶着一张天仙脸,面无表情地淡淡说:“又褪了一个。”
简云台‘啊’了一声,接过鳞片点燃,才后知后觉说:“谢谢。”
九重澜轻轻抬手,水潮推着数只海鱼来,指尖轻点水面,这些柔软的水流瞬间化为锋利的刀刃,又将海鱼的鳞片去掉。
方才简云台去鳞时足足花了数十分钟,九重澜不愧是生在海里,这手法娴熟的,眨眼间活鱼就变成了死鱼。
排排摆在简云台的面前。
“你会烤鱼?”他问。
简云台泄气说:“不会,你看这鱼完全焦了,受热面不平均。我以前看过别人烤,原本还想着理论足够,实践应该也不差。”
谁曾想竟然烤成这个鬼样子。
九重澜接过鱼叉,说:“我来。”
简云台惊异看他一眼,问:“你不是不会烤鱼吗?”
九重澜说:“看起来不难。”
对对对,看起来的确不难,可是操作起来难度直线飙升。简云台不放心说:“要不这样吧,我在旁边教你。”
九重澜转眸,默默看了眼烤焦的鱼。
简云台面色不变,说:“虽说实践起来不太行,但我的理论知识绝对没有问题。你相信我,有我教你肯定事半功倍!”
说着他便不管九重澜如何反应,指手画脚在一旁瞎指挥起来。
简云台甚至还眼睛眨也不眨地吹牛皮,“我跟你说,烤鱼呢,是一门学问。只要是动手操作的东西我都很擅长,像这种简简单单的事情,多给几次机会我肯定能烤好。不瞒你说,我只是不经常做饭,但给我个锅给个炉灶,我分分钟给你做出一桌子好吃的。”
其实这都是假话,不然简云台和胖子在宿舍里的时候,也不会天天吃速食产品了。
九重澜只是轻轻弯唇,摇头不言。
他们俩交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