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脑补了什么东西,一脸窒息说:“我想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可能性。”
简云台:“什么?”
红心乐的表情更为窒息,下意识压低声线问:“你更熟悉他,你给我说说呗。他那几个有好感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共同点?”
简云台回忆了一下,点头说:“确实……大多都是白头发。”
蔷薇就是白色的波浪卷长发,整个鲛人族全都是白色头发。红心乐一边暗自惊奇,一边在心里狂喊:“绝了,绝了啊。”
简云台继续说:“嗯……其中有些写字自称体系,就是那种乍一看很好看,但仔细看的话,你就看不懂他写得是什么。还有……”他又说了几个小细节,如此回忆起来,简云台才发觉自己印象竟然如此深刻。
本以为都是翻过去的篇章,深夜闲聊时才猛然发觉,他其实并没有翻过这一页。
说完以后,红心乐的表情定格在“我虽然很震惊但我很努力的藏住了震惊”上,倒抽气数声后难以置信说:“我刚刚说的那个很恐怖的可能性,很有可能是真的。”
简云台来了兴趣:“什么?”
红心乐惊叹说:“看来他心里有一个藏得很深的人,后来有好感的这些人,不过都是那个人的影子而已。做人啊,还是不能太深情了,这些‘影子’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得多难过啊,还好蔷薇死得早……”
什么乱七八糟的。
简云台站起身,推开窗户指了指窗外,无语说:“你还是走吧。”
红心乐赖着不肯走,说:“我讲得不对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他同时间喜欢这么多人,你不觉得他有毛病吗?”
简云台眉头紧皱,红心乐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简云台心里所想的。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毛病,即便对“NPC”这个词语选择性忽视,忽视掉这个词语所带来的重重难题与峰峦,他都会有强烈的负罪感。
总感觉动心,就在辜负旧人。
“有负罪感才是正常的,任何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都会产生负罪感,没有负罪感那就不是正常人了。”红心乐抄着手臂说:“我觉得吧,按照我对林福雪贫瘠的了解,他真的不是那种滥情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有问题的话,那就是那些人有问题了。”
简云台背靠窗台,海风伴着海浪温柔缠绵在颈侧,仿佛稍前时候九重澜呼吸时的热气缠绕在耳畔,温柔吞吐着轻言细语。
他干脆直接坐到了窗台上,问:“什么意思?这种事情还能赖到对方的头上?”
红心乐耸肩说:“我妹被绑架撕票后,我就把一句话牢记于心——时时刻刻要记得把过错赖到其他人头上,不然活着实在是太辛苦了。”他勉勉强强笑了笑,继续说:“讲真的,别老是想着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没准就是那些人有问题呢。”
简云台面无表情说:“能有什么问题,自己太滥情还能是别人的错?”
“非也、非也。”红心乐直接爬到了桌上,盘膝坐着说:“你知道什么叫滥情吗?同时间交往很多人,并且完全没有负罪感,这才叫滥情。林福雪他根本八字都没一撇,瞻前顾后的连个影子都追不到手,我看啊,他这不叫滥情,就是太纯情加深情,才会总是不受控制地喜欢上同一类人。反正就你描述的那些人,我要是找个画师来画的话,绝对画出来的是同一个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简云台:“但他们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红心乐为难说:“天啊,有一个林福雪钻牛角尖已经够磕碜了,你这个局外人怎么也跟着钻牛角尖。反正蔷薇都已经死了,他不过也是找影子而已,现实世界有那么多人,还不够他找吗,总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
他这个三观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简云台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迷迷糊糊的时候,简云台都感觉自己被说服了,想了想问:“如果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