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是什么时候?”
“后天。”见到简云台眼睛猛地亮起,陈伯平好笑泼凉水,说:“不过我不会带你。”
简云台直起腰,“为什么?”
陈伯平说:“我都说了今天的玻璃是从我工资里扣!你要再来当一次助教,我下个月的工资没准都要被你扣光。”
简云台忙道:“别啊。”他心虚凑上前来,笑得乖巧说:“我保证!下次上课我绝对安静如鸡,不掺和也不闹事。”
陈伯平冷酷:“不,除非你还钱。”
简云台光棍得很,摊手说:“我没钱。而且这次玻璃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锅吧?微生律也有一份,你怎么不跟他去要钱?”
陈伯平说:“他是激进派的人在负责,我去找他就是跨越职权了。”说着,他摸了摸下巴,笑容加深说:“下一次还想当助教吗?倒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简云台挑眉:“除非什么?”
陈伯平走到办公桌边,上面有一个被灰色防尘布蒙起来的东西,大小约摸一个足球大。他扯开防尘布,下方是一个精细的桥梁模型,乍一看像是白蚁穴般坑坑洼洼,有无数根小铁棍横七竖八插着,组成了一个模样看起来像是跨江大桥一般的铁桥。
“这座桥是由上万根铁柱架成,但并非每一根铁柱都是支撑点。数据部门推算这桥梁至少得有四处支撑点,否则撑不起桥面上的水泥与钢筋。后天开课以前,你如果能找出这四个支撑点,我就带你去。”说着,陈伯平从模型中抽出一根铁柱,桥梁屹立不动。
他又将铁柱原般原样插了回去。
“只抽四根铁柱让桥在最快的时间里垮塌,不能多抽。你能做得到吗?”
在陈伯平理想的状况中,简云台急着想当助教,便满口应声。然而现实状况里,简云台微微抱起手臂,眼睛缓慢地眯了起来,似笑非笑说:“亏你还是我妈的老同事,怎么还在这里寻我开心呢?”
陈伯平一愣,“什么意思?”
简云台:“钱不钱的不重要,对吧?这就是一个课后扩展习题,不管后天我能不能完成,你都会让我当助教,对吧?”顿了顿,他挑眉说:“怎么,你找不到四个支撑点,想让我来给你帮忙找找看?”
“…………”诡计一秒钟就被识破。
陈伯平失笑摇头说:“你还真是和你母亲一样聪慧,一样的欠揍。”
“多谢夸奖。”
简云台笑了笑,说:“看着我妈的面子上,帮你这个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不过你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期望,上万个铁柱只能一次性抽四个,我就算是用穷举法不眠不休地盲试,估计两三年都试不完,几率渺茫。”
陈伯平叹气,“如果不是时间紧急的话,我早就用穷举法去试了。”
“时间紧急?”简云台疑惑。
陈伯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有些无奈。
简云台便凑近了去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这座由铁柱铸成的桥梁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但简云台能够肯定,他绝对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不然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印象模糊。
是在报纸或者电视上见过吗?
简云台不太确定。
他转头问:“这是哪里的桥?”
陈伯平刚想要开口回答,办公室外面传来一声“哦嚯嚯嚯嚯嚯”的激荡笑声,紧接着,门被人一脚从外踹开。有一个涂着口红、面若女子的妖异男人走进来,细长的眼线几乎要画到太阳穴上,眼影也涂得很浓重。
他一走进来,便劈头盖脸将钱袋砸到陈伯平的头上,掩唇笑说:“哎呀!听说陈老上课的时候,微生律把实操室给炸了,怎么样,没受伤吧?您可千万不能跟他置气哟,要是有什么怨气就冲着我们激进派来吧。”
陈伯平捂着头黑脸,“你来干什么。”
男人说:“还钱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