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婶现在报/警,督察队三天之内都不一定能出警。他们现在坐车出发去梁湖湾站,只要能赶上火车,那就一定能逃走。”
说罢,简云台看向鱼星草,问:“梁湖湾站离这里远吗?”
鱼星草摇头说:“不知道。”
胖子一惊,“你住在这里,你不知道?”
鱼星草有些为难说:“我大学也是在白河城念的,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远门。第一次出远门就是应邀去另一座城市的副本里,后来……后来白河城就没了。而且高三毕业暑假期间,我的情绪很不好,一直躺在家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换言之,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顿了顿,鱼星草头疼说:“而且我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梁湖湾站。”
简云台眉头微皱,他和胖子老家离这里很远,没有听说过梁湖湾站是正常的。但是鱼星草是本地人,他怎么也没有听说过?
似乎有些奇怪。
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奇怪。
简云台难得地瞥了眼弹幕,问了一句。
弹幕刷新飞快:
“网上查不到这个梁湖湾站啊!是和白河城三个字一起被屏蔽掉了吗?”
“不至于吧……当初白河城被炸毁的时候,网上出了好多阴谋论。我记得联盟应该只是清了‘白河城’这三个字,没有清其他的。”
“那怎么会查不到梁湖湾站?”
问观众也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只是让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这时候,男人也换好了衣服出来,他喷了许多花露水,味道刺鼻极了。
出来后,男人紧张看向马老板的尸首,磕磕巴巴说:“咱们要把他埋起来吗?”
“没有时间了,直接走。”
黑客白合上了电脑,脸色惨白站起身。
一行人上了卡车,男人坐在驾驶座,妇人抱着小孩坐在副驾驶。
黑客白则是坐在后座,简云台三人挤了进去,三个人坐在一个位置上,胖子的脸紧紧贴着车窗玻璃,崩溃惨嚎说:“妈的!实在不行老子坐车顶算了!”
即便是在铃铛旧影之中,白河城的雾气也依旧很浓重,今天似乎比以往要更糟糕,男人几乎看不见车前一米开外的事物。
他不得不将车开得很慢。
汽油味道始终贯彻鼻腔,耳边还有那催命一般的“叮铃铃”、“叮铃铃”之声,油门踏下去了那一刻,他们仿佛踏上了黄泉路一般,前路渺茫看不见一点儿希望。
后路同样浑浊不堪,满是斑驳的血。
车上的人显然都有些心神不宁。
妇人哼唱着南方小调,哄怀中的孩子睡觉。男人则是全神贯注看着车前,额间不断有冷汗渗出来,他似乎还是十分紧张。
黑客白抱着电脑坐在后座,目不转睛看着车外的渺茫白雾。
就这样沉默了大概半小时后,男人开口问:“你是怎么欠马老板高/利/贷的啊?”
黑客白从车外收回了视线,轻声说:“没有欠钱,我得罪了他上面的人。”
男人了然,“这就是你之前说的,使用电脑不当导致你很痛恨曾经的自己?”
黑客白点头:“嗯。”
男人呼出一口气,抬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想了想说:“至少你现在使用得当了。”
“嗯?”
男人勉强笑了一下,抽出心神来安慰说:“想想看吧,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和老婆估计都慌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前段时间我工作方面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就登录不了员工内部网络交不了班的那事儿,你一下子就用电脑给我解决了。现在你又轻轻松松就替我们改了车票信息,你真的很厉害。”
又是熟悉的“夸夸”,黑客白知道对方在安慰自己,男人想要聊点其他的,让他不要老想着刚刚发生的命案。
他接受了这个好意,顺着话题继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