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把脑袋往裤腰带上一勒,去闯一闯镜冢呢,毕竟也不一定有第二次机会来这里。”
看来大家都自认是个非酋。
坎德隆话锋一转,稀奇说:“不过这次倒还真有点怪,先不提有人能通过考验了——那可是裴溪啊!裴溪勾勾手指头就能灭了你们的朋友,他刚刚绝对走神了。”
“……”简云台看了眼手中的蓝纱。他的脖子上还有一圈淡淡的青紫色勒痕,是方才的机甲人勒出来的,此时隐隐作痛。
坎德隆继续说:“而且他一开始用的也不是杀招,奇怪!太奇怪了!按理来说,你们的朋友一对上裴溪,铁定瞬间灰飞烟灭。最奇怪的是,裴溪竟然会来牵引外乡人。”
胖子问:“咋滴,他格外金贵啊?”
坎德隆说:“不是金贵不金贵的问题,他是值守镜冢的神之通行,一般我们偷闯进去,撞到其他人都好说,撞到裴溪基本上玩完,可以收拾收拾就地挑个地方当坟墓了。”
简单来说,就是杀鸡焉用宰牛刀。除去这漫天几千名神之通行,还有更多的神之通行值守在镜冢,列队搜寻、劫杀擅闯者。
而裴溪,就是镜冢的二把手,除去那位老者以外,所有神之通行均听命于他。
坎德隆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像是在祈祷,“希望他换了个工作吧!既然来牵引外乡人,那晚上就别去值守镜冢了。”
胖子好笑说:“黑哥,你这么怕他?”
“哇靠!真羡慕你俩脑袋空空。”坎德隆突然抖了一下,心有余悸说:“只要是知道镜冢这个存在的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听说过裴溪的大名好嘛。”
“怎么说?”
坎德隆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总之他就等同于游戏里的开门杀,碰到他纯属点背,你俩要是不幸碰见他……”说到这里,坎德隆面色微变,连忙“呸呸呸!”出声,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连呸三声等于没说。
他作势自扇了一个巴掌,说:“我也不咒你们了,这种话太缺德了。”
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神像后面,也就是镜子山下的一处高大楼房前。这楼房很像是校舍里的教学楼,外部的栏杆是敞开的,每层楼都有大约十几个“教室”,这些“教室”应当是供外乡人临时居住的公寓房间。
每人,一间房。
上空中的蓝纱微动,坎德隆语速突然变快,小声说:“裴溪手里的那盏青灯,你们仔细看的话,会比其他神之通行的青灯亮一点,因为他更强。要是瞧见更亮的灯光,啥也别管了,直接调头跑就是了!”
“虽然说也不一定能跑的掉……毕竟他是最冷酷无情的镜冢执法者。”坎德隆吐槽了一声,“真要碰上了,他绝对会直接下杀手。”
话音落下,头顶上的蓝纱收拢,飘向不知名的远方。而众多神之通行们也纷纷踏空而下,沿着长条蓝纱来到各自牵引的外乡人身前,看起来应该是要继续牵引外乡人去各自对应的房间里。
胖子眼睛瞪大了一瞬,“最冷酷无情?”说到这里,他还迟疑瞄了眼简云台。
简云台听见这个与微生律完全不搭的词语,也是有些迟疑地抿了一下唇,难道是他们想太多,认错人啦?
现在还是白天,还不到躲躲藏藏的时候,因此众多外乡人也没有表露出恐惧之意,大家看起来都在强装镇定。唯有坎德隆是真的镇定,他面向简云台和胖子,掩着嘴唇小声说:“对啊!裴溪最是冷酷无情了!他捏死咱们三个,就像是捏死三只蚂蚁那么轻松、简单!他完全不会有心理负担的。”
嗖嗖!简云台手中的蓝纱突然一紧,有一身着白衣的人凌空而下,悠然降落在简云台身前两米处,足尖轻点地面,像是个鬼魅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附近的神之通行纷纷恭敬避让开。
胖子看见那人,面色猛地一变,连忙压低声音提醒坎德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