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
“娘?”
“不是说了么?咱们娘儿俩,什么都没看见,走!快走!”
张仙姑听了,出门来叫了一声:“大娘子。”
于妙妙撇过头去不看她,手却去拽着她往外推:“走!”
祝三将包袱往地上一放,就地拜了三拜,起身扛了包袱,与张仙姑两个飞快地离开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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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仙姑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一门心思往外冲,祝三拉住了她:“娘!来!”
“干嘛?”
“就这么出去,整条街都看出来了。”祝三从腰间捞起银五事,挑出牙签,通开了隔壁院子的锁。客栈也不是每个包院都时刻有人住的,母女俩进去插上门,祝三又推开一间偏房拉张仙姑进去。
张仙姑道:“咱们住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等会有人来住,不就露馅儿了?”
祝三道:“谁要留下来了?赶紧换身衣裳。要拿咱们,也是拿母子二人,娘不是总想我当女孩儿吗?现在改妆,给我扮成女孩儿。”
这个主意好!张仙姑也有主意了:“这身衣裳不能穿了,于平也认得!来,改改!”
张仙姑将自己的包袱打开,包袱里有两三套衣服,她把衣服配色也打乱了,先比划拿了一件绿上衣,又找了条白裙子,给祝三换上:“这套小点儿,没事儿,等会儿收收针。”自己也换了一身。
又给祝三梳了头,看着镜子里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张仙姑眼圈儿红了。祝三道:“娘,你的头也重梳一下。”张仙姑道:“我还能梳成什么巧样儿?”倒把头上的簪子和花拔了,取块帕子包了头。
张仙姑问道:“走?先出城吧,城外应该有破庙什么的能凑合一宿。可千万不敢走夜路。等风声松了,咱们再回来,听听你爹的消息。真要不行,也只能等着收尸了。”
祝三道:“咱们不出城。”
“什么?”
祝三狡黠地一笑:“东市那儿三道牌坊下面常聚一群人,他们是没有长久主雇的短工,或一两天、或三五天,最多两个月,干完就走,专供那些一时人手欠缺的活计。有些要技艺,有些就是卖力气的粗活。咱们随便应付一个,避过了这个风头先。总不能真的跑路吧?得设法留在城里,才能探听爹的消息。”
张仙姑也觉得她这个主意不错,笑骂道:“你可真是个机灵鬼儿!”
祝三道:“短工有些活计就是搬个东西,就半天时间,搬完领了工钱就走,好些都不会细查来历。正巧咱们也没有身份文书,这个最合适。就说来投亲,盘缠花完了,亲戚也不见了,只好先做些短工糊口。铺盖也不要带,藏在这里。只带随身的包袱去。”
张仙姑道:“行!只是铺盖扔了可惜,又怕他们发现。”
祝三在桌子上一借力,蹿上房梁,将铺盖卷儿在梁上寻了个安稳地方放了,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好了,走吧。”
重新将院门锁上,母女二人悄悄地从客栈后门离开,直奔东市三道牌坊。后门僻静,可一旦转过两个巷口,祝三就开始浑身不自在。张仙姑跟着女儿走,发现女儿越走越快,低声道:“怎么了?有鬼撵着你?”
祝三皱眉道:“奇怪,总觉得哪里有对。”她又小心地四下看了看,开始时,她怀疑是有人盯梢,又走了一阵儿很快发现了端倪,确实有人往她身上看,却不是盯梢,而是有些男往母女俩身上瞟,目光十分可恶!这是以前所没有的。
祝三道:“那些人老是这么看着人,真讨厌!”
张仙姑却无所觉:“这些东西,不是一直这样的么?”
祝三不吭气了,拖着张仙姑抄近路到了三道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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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牌坊人来人往的,有来雇人的,更多的是等着人雇的短工。男一堆、女一堆的,母女俩挎着胳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