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哪个都不好惹!他颤声问金良:“这……不知老兄有何见教?”
金良道:“你放心的审!”
黄先生就差跪求郑熹接这个案子了!他说:“学生实不配审案,学生是个吏,不是官呀!”急急由府衙出了坐公函,请郑熹来审这个案子。
郑熹就是不接,祝三等人被两边踢皮球,郑熹这里派了金良带着甘泽等人押到府衙,府衙又不肯收,行辕也不肯再接。
黄先生自掏腰包捧了一袋的金子求金良向郑熹进言,金良没收他的钱,说:“给不给这小子都无所谓,反正过两天上京,大人就会把他带回去当差,不会留在本地闹你的。”
黄先生只能硬着头皮把府衙那位生病的“好下属”请了出来,教他如此这般一说。案子的下半段,才在府衙里演完。全程都是黄先生在发问,其实全是揣摩着郑熹的心思在断案。
黄先生指着祝三温和地问四阿翁:“朱四,你知道他是谁吗?”
四阿翁道:“他是朱神汉的儿子!一窝子的贼人,专好装神弄鬼的骗人!大人不可信他!”
黄先生道:“哦?你怎么就信了他,还为他保媒了呢?”
话音一落,于妙妙就开始掏口袋:“大人,是他证的婚!我这儿也有婚书,这是他贱买我产业的契书,画押是一样的!”
金良抱着佩刀在一边笑得挺开心的,黄先生看他笑,也很开心,这事儿好办,照着章程办就行,谁来都挑不出毛病!果然没有看错郑钦差,人家就是让咱们来走个过场的,不用咱们花心思枉法,也不是把脏活推给咱们来干,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呐!
这案子可太好审了!黄先生含笑转身,对着堂上拱手道:“既然如此,就请大人断吧。”
无论是郑熹还是黄先生抑或是堂上那位装病的人,对四阿翁欺负寡妇是不大瞧得上的,但是如果只是夫家族人拿寡妇回去,谁都不能说四阿翁有问题。最好的打算也只有给花姐立个嗣子,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嗣子里的文章可就太多了。还不如让于妙妙再舍些钱财给朱家,婆媳俩回各自的娘家。
现在祝三出现了,大家心里的天平本来就是有点歪的,这下歪得更明显了。很快就判了花姐归祝三当老婆,照契书来,祝三要给于妙妙当女婿。四阿翁无礼取闹,强夺人-妻,连帮手一起打板子,念在四阿翁年纪很大了,他的板子就不打了,拿钱来抵,钱就给祝三“压惊”了。
当下把朱家的打手们揪到门外,剥了衣服按倒就打,还让四阿翁观刑。四阿翁怎么也弄不明白:“怎么不罚贼子?”哭得泪人一般:“为什么呀?”
甘泽踢了他一脚:“你嚎的什么丧?张口就来诬赖好人?哪来的贼子?大人都查明了,有罪的都收押了,无罪的悉数开释了!除了你们,外头没有贼子!”
四阿翁张大了个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