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 要破解别人的房间,换了其他人,董兴绝对不会理, 但提出这个要求的是叶长明。
他从房间内走出来, 在走廊见到了神情冷肃的叶长明,收了说笑的心思, 在光脑上问:【队长, 出什么事了?】
叶长明抬眼看向面前紧闭的房门,同样用光脑回复:【先开门, 动作要轻。】
董兴当即从口袋拿出工具,开始破解房门锁。
他熟悉这种军工制造的锁, 尤其这种房门锁并没有实验室等级高。
很快, 赵离浓的房门便被打开了。
叶长明对董兴做了几个手势,要他留在外面守着,随后自己迅速推开一小半门进去。
他一进去, 便见到赵离浓趴在书桌上, 半张脸露在外面, 被子垂落在地上。
她一边穿着单衣,另一边还套着羽绒服, 乍看像是脱到一半晕过去了。
“赵离浓?”
叶长明靠近, 伸手去扶赵离浓坐起来, 指腹碰到她右手, 冰凉一片,便将羽绒服拉起, 想给她套上另一边, 却发现她左边脖颈在流汗, 左手暖热, 完全不像右手。
他动作一顿,松开了羽绒服,半弯腰看向赵离浓,她情况不太对。
实际上,她从下机舰后,状态就有点问题。
叶长明站在旁边观察了几分钟,见赵离浓的情况始终没有好转,便一把揽起她的腰,准备带她去床上。
没想到,赵离浓突然睁开了双眼。
两人面对面,姿势的缘故,离得极近。
叶长明呼吸放缓,扣在她腰上的手稍用力,他没有立刻松开她,而是让她重新靠坐在椅子,再度叫了一声:“赵离浓?”
她更像是无意识睁开了眼睛。
……
赵离浓的五感被剥离,所感所知都被占据,对现实周围失去掌控,大脑处于割裂的状态,无法整合在一起。
一会她觉得自己头上长草,一会又觉得置身于夏日晚风中,那风吹过来,还带着热度,甚至还觉得自己化身成了土壤中的一粒种子。
什么奇怪的感觉都有。
就好像自己正在接收无数异变植物的意识,扑天盖地的磅礴意识充斥着她身体每一个部位,几乎占据每一根神经。
“赵离浓?”
叶长明见她始终睁着眼睛,却没有清醒意识,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
不到两分钟,赵离浓本能感到窒息,挣扎着伸出双手去掰脸上的手,随即清醒过来。
“醒了?”叶长明松开她,直起身道,“再不醒,我让医生过来。”
赵离浓还没完全从那种扑面而来的磅礴意识中完全脱离,但听见叶长明的话后,下意识拉住他衣角,仰头道:“别……”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情况,也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
叶长明垂眸,对上赵离浓的眼睛:“是杜半梅。”
杜半梅是零队的医生,虽然最擅长外科,但也能看点别的。最重要的是,她是零队成员,只听令叶长明。
叶长明瞥了一眼自己衣摆上的一只手,既没有拂开,也没有后退,只问:“你什么情况?”
赵离浓还在恢复,无意识紧紧捏着对方的衣角,等待那些正在退散的异样感觉彻底消失后,她松开手起身,同时将椅子往后推,先是倒了一声谢,随后将自己身上挂着的羽绒服脱下。
叶长明移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赵离浓弯腰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抱着放回床上,她回头看向叶长明,犹豫道:“今天的事,能不能别说出去?”
“上次研究院的医生给你做过检查,说你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但你…… ”叶长明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脸上,“赵离浓,你是有什么隐性遗传病?”
赵离浓:“……”
“没有。”她先是斩钉截铁道,随后想起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