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动作突然僵持住。
白沙的银枪顶着萨尔默的刀身。不安分的紫光还是在刀身上流淌,但已经显得黯淡不少。而白沙的枪头也已经隐隐透出了裂纹。
他们交手的时间其实不长。但双方都心知肚明,对方每一次攻击的速度、力量都已经达到巅峰。
“……你是谁?”对方开口,声音中仿佛酝酿着晦暗的风暴。
“你猜我是谁?”白沙轻轻笑了一声,“我们就是来找你的——萨尔默·格雷兹。”
“你的机甲可真不错……啊,多么美妙的设计,多么无懈可击的铸造手法。”白沙的语气突然有些兴奋起来,其中蕴含的隐隐的狂热让萨尔默·格雷兹抽了抽嘴角,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来抢他机甲的吧,结果,白沙的下一句话就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测,“可惜了——现在的你,已经配不上它。”
萨尔默悚然一惊,有种被看透的急躁和恼怒,他冷笑一声:“我配不上,难道你就配得上?”
白沙想都没想,直接否决:“免了,我不爱驾驶这种类型的机甲。”
萨尔默·格雷兹:“……”他顿时有种连人带机甲都被看扁的感觉!
“你找死?”
他横刀一击,被白沙轻巧地躲过。
“别急眼啊,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你现在的精神力状况已经远不如当年了吧,‘七杀’和‘紫晴’在你手里最多发挥三成威力,不能更多了。”
萨尔默·格雷兹的动作一顿,冷静下来。他发现对方确实看透了他,考虑到双方机甲和武器性能的差距,此时对方的实力恐怕在他之上,也难怪她还能游刃有余地调侃几句。
“你到底是谁?你的这些招式是谁教你的?”
白沙的这些招式还真是一锅乱炖的大杂烩:她接受过塞西尔舅舅的陪打,经历过乌利尔博采众长的训练,还有参考了一些西佩斯留下的影像资料。罗宁家在长枪这一门武器上可以说是家学渊源,因为开国皇帝就是使长枪的,所以无论后代们怎么精通诸般武艺,都不能不会枪法,大部分后人干脆就用长枪做武器,其中就包括西佩斯和塞西尔。
作为宿敌,萨尔默·格雷兹对罗宁家的枪法应该是很熟悉的,没想到白沙使的招数居然让他有些识别不出……
白沙:“……”她知道自己的枪法不怎么“正宗”,没想到竟不正宗到了这种地步。
她叹息一声:“我姓罗宁。”
“宗室?还是皇族?”因为白沙对自己的声音做了伪装,萨尔默一时间猜不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发出一连串的冷笑,“哈哈哈——你们是来替西佩斯·罗宁讨公道的吗?既然想杀我,怎么不光明正大地来,啊?”
“‘讨公道’只是我们来这儿的一部分原因。”白沙淡淡地说道,“但核查你过往的罪名也好,追究你反叛的恶行也好,这都得等你回了帝国再说。帝国有法纪,轮不到我私刑处置。”
萨尔默似乎被白沙的态度给刺痛了:“不愧是罗宁家的人,这居高临下、义正言辞的虚伪和傲慢,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
“我来是为了其他的事。”白沙言简意赅地说,“我和白银中枢沟通过了,是它把你的情报透露给我。”
萨尔默·格雷兹一阵沉默,白沙隔着机甲也看不透他的表情,于是继续说:“你对‘内尔伽勒’病毒还有印象吧?以你现在的年纪,精神力不该退化这么多。说明你可能也沾染过那种病毒。但你现在身体健康,甚至还能使用精神力来驾驶机甲战斗,也就是说——你找到了病毒的解法,是吗?”
萨尔默长刀上的紫光彻底暗下去。他抬头,冷漠地说:“那又如何?”
“……我要病毒的解法,救人。”白沙说道,“不仅仅是罗宁家的追随者,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你知道,这种病毒对任何一个阿瑞斯人而言都是威胁。现在病毒已经泄露,将来不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