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血肉的鼓动。
那些破开的肉就像活物,蠕动滚爬着往上涌,填补伤口的崎岖,再向另一块挤去,相连成整块,彻底愈合。
我咽了咽,极力控制住自己的鸡皮疙瘩,面不改色地收回手。
青木还很遗憾,自然地伸手抹掉我指腹残留的血滴:“诗绪里你好快啊。怎么样?”
怎么样?我说像无数细小的虫在蠕动会不会太伤人了?
我诚恳道:“是挺神奇的。”
“呵呵呵……哈哈哈哈”青木又开心地笑起来,他的笑声总是透出几分的瘆人。
我:“不过这么久了,应该也有人发现你这个秘密吧。”
比如你父母什么的,我突然想起青木好像从没有提及自己的家,家庭背景直接神隐,学校里也无人问津。
“是有人发现……”青木轻描淡写道,又邀功似的朝我多说了一句,“但是这么触碰的只有诗绪里一个人。”
“……不可能吧。”
“是真的,”青木说道,“其他人都是撕开,只有诗绪里是在愈合的时候碰……”
在我皱眉询问前他又开始叫。
“我的伤还没有好!腿还没有好,好痛啊好痛啊………”
我被打断。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不得不回去,青木手臂伤口恢复大半,不住地击打水面:“诗绪里!!诗绪里!不要走!”
我猜测他可能是怕我回不来他明天裸、奔,于是很认真地承诺:“放心吧,我明天肯定给你带衣服。”
他重点明显抓错了,那双眼睛宛如信任的小动物似的:“……那明天一定要来陪我……我一个人好寂寞啊……”
“嗯,会给你带衣服的。”
我走出石洞,回头望时,青木似乎还躺在水洼里眼睛定定地凝视。
在昏暗光影下,那无光彩又莫名刺进人心的眼神让我一抖。
回到屋子,我还多走了一趟给青木带吃的和毛毯衣服,再离开时他又是令人头疼地一直叫诗绪里,我只能站在水洼旁边看着他低头一口一口咬完便宜的热饭团。
跟看小狗进食似的。
我也没问好不好吃,青木吃惯了昂贵食物大鱼大肉,应该不会喜欢这个,但很可惜我只有这个。
他吃东西时垂着首,我站着只能看见他的黑色发顶,还有一截白皙后颈,柔软黑发搭在上面对比极其强烈,肩部与背部自然是富江式的完美,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整体看并不是瘦弱,反而是非常青涩的带有柔韧劲的少年身体。
我没什么害羞的,平时泳池里全部都是裸、露上身男,我现在也只能看见青木的上身,根本没多想。
只是看人吃播实在无聊,于是走神放空看了十几秒就移开了目光。
然后就听见此人将饭团包装捏得脆响。
我以为是吃完了,“你吃完了?”
伸手把包装纸袋拿走,他托着饭团的手不自觉伸了伸,再放下,随即抬头,视线跟着饭团走,然后移到我脸上。
我看一眼被捏得一团乱的半个饭团,沉默了:“…………”
青木这才回答那个问题:“没吃完。”
我默默还回去。
他继续啃,速度很慢。
我懂,一定是觉得很难吃,难以下咽,但没办法。
我望向石洞外的景色,暮色降临,海声阵阵。
他终于吃完后,我把毯子借给了他,他伤好后就可以盖着,还有一件我随手在买饭团的超市旁边买的打折的男式外套。
重新回到屋子,隔壁的阿悟似乎专门在等我,见我回来,在门口问我:“间织姐姐,那水里有东西吗?为什么是红色的?”
我笑了笑:“没事,是死掉的鱼。”
男孩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估计是被吓到了,但幸好没看见过青木。
……不过青木不至于连小孩子变态也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