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我在一旁围观,没有贸然上前阻止他,怕节外生枝,并且悲伤地发现自己完全习惯了青木这副样子,现在的心情十分平静。
…救命啊,这是合理的吗?
那人满口答应,俨然将青木当成了小可怜,眼里带着熟悉的痴态,伸手准备拿我书包,青木忽然皱眉,低垂的眸看着那只陌生又丑陋的手要碰到书包的提带——为什么。一想到这是诗绪里的东西,就生出几分暴戾,那是比麻烦感还要剧烈的情绪。
我眼睁睁看着青木突然反悔,神色阴沉,说道:“滚开!碍事!”
那人不可置信,惊讶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青木根本没搭理,眼看就要走过来,我立刻收回视线。
去往兼职地点的路上,青木的脸色一直很阴翳,浓稠黑眸弥漫着抑郁,风雨欲来。
他一旦流露出负面的情绪,是比任何普通人都要怪异,泥潭似的。
我问:“……你怎么了?”
“不高兴。”青木直白道,他不会遮挡自己的感情。
“啊……那要不把书包还我?”
青木没有还我,眼神阴鸷:“还了还是不高兴……肯定是刚刚那个人的眼神让我想吐了,真想把那人的眼睛挖掉。”
“……”我伸手拍拍他的后脑勺,把青木拍得一愣。
我诚实地说道,“我在把你糟糕的想法拍出去。”
不要再发表反社会言论了。
“……”青木看了我半晌,忽的露出一个极其恶劣的笑,眼含戏谑的恶念,“好可爱哦,诗绪里。”
……有那么一瞬间,青木就像是一个异常的非人类,朝我露出了黑泥的内里。
“…”我不信邪地再拍了拍。
青木立刻装模作样地撒娇说太疼了。
我:“。”
到了兼职地点——其实也没什么,这是日结的工作,一天两个小时就行,帮忙穿玩偶服在餐厅外面发传单。
我把书包拿回来,“拜拜,我去工作了。”
“嗯好吧。”青木勉强道。
他想到什么,“对了诗绪里,你对这个店里的人不会也有感情吧?……就像那个桃子一样。”
他说到桃子便露出想吐的表情。
青木像是第一次吸取教训,仿佛是怕我再跟这几天一样生他气。
“那倒没有,”我诚实道,“第一次见。”
“哦……”青木显露出“那就是随便我怎么样的意思了”的漫不经心的情绪。
我抽了抽嘴角,难道他是要把这家店里的人也变成自己的跟班随从?
我进去,和其他正式员工打了声招呼,在换衣室换上黄色袋鼠的玩偶装,拿着一叠宣传单,笨拙地走出去。
人偶服里很热,很闷,眼前的透明膜好像很久没擦,有点钝钝的模糊。
路过时,还被今天莫名暴躁的店长骂了一句。
“还不快点!想不想拿钱!慢吞吞的蜗牛吗!今天不流一身汗就证明你是在偷懒,小鬼!”
……都穿上衣服了,我忍。
……
***
等诗绪里尽职尽责地在门口不远处发传单时,餐厅内,店长迫川今日的脸色有点怒气,他走到后厨,前台的员工便嘀咕了几句。
“店长怎么了?”
“好像是老婆出轨了吧?……要我说,店长脾气那么暴躁,而且他老婆长时间在外地定居……”
“离婚了吗?”
“好像是的……”
迫川走到店的后门,点燃了一根烟,在白烟氤氲中皱眉,神情带上些许的戾气。
原因无他,他与妻子是分隔两地,各自经营着店,而他的妻子某一天忍受不了他的谩骂,与他断掉联系了一段时间,也就是那段时间,她在一个神社里疯狂迷恋上一个名叫富江的神子。
可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