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钥匙还在不在——毕竟死过一次了。
他含笑道:“不必担心,我一直把诗绪里的东西藏在一个地方,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带走。”
“……谢谢你的谨慎。但是我已经换锁了,喏,这是新钥匙。”
所以我走得很干脆。
北村先生约的地方是在河边桥上,我到达时他正倚靠在栏杆处眺望远方,指间的烟冒着白色雾状气。
“到了啊间织。”他熄灭烟头。
“嗯,北村先生,”我点点头,“请问有什么事吗?”
“富江回来了吧?”他开门见山。
“是的……北村先生也知道青木的能力吗?”
“算是吧……抱歉,没给你说。”北村雄说道,“我只是想也许这次他不会回来了呢——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果然如此。”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和他一样望向平静的河面。
他观察了我片刻,忽而叹了口气:“间织,你看起来胆小,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要坚韧啊。”
“这是正常的北村先生,毕竟人是复杂的,不可能永远按照一个词语的刻板性格表里如一的活下去。一直在害怕的话,就算是我也会疯掉的,在遇见青木之前就会受不了的。”
我想了想,又说道:“而且我虽然会躲避,但必须面对的时候,还是能很快接受的。可能也是因为青木没有害我的恶意才让我这么快冷静下来吧。”
……当然,昨天我哭得差点背过气的事情还是不说了吧。
“你对富江了解多少呢?”
“自愈和复活?还有随时随地招蜂引蝶的外貌?”
“…间织。我啊,已经追踪富江三年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我走下去的,也许我就是你眼中那些对富江无比痴迷的人的一员吧……他的存在彻底激发了我的探索欲,这是前所未有的。”北村雄说这些的时候面色极为平静,“可是我还是能感受得到我还存在一些理智。我来这里就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是什么?”
他转过头来,脸色认真道:“富江对于面对他许久,还尚存理智的人总是抱有恶劣的玩弄心态,而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部中招。他现在应该注意到我了,我想要的,就是你可否让他彻底无视我,失去捉弄我的心思。”
我怔了怔:“…你是指让我插手青木和你之间的关系吗?你不会介意吗?”
因为知道青木的人总会对青木身边的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和对青木疯狂的占有欲吧……我也并不认为自己能改变青木。
所以我作为女朋友,并未像青木一样随心所欲地吃醋提要求。
我就像游离在青木之外,冷漠地隔着玻璃一次又一次观看他和别人相处一样。
北村雄摇头,“不一样。他是恶人,你是普通人,标准不同。他干涉你的手段是激烈的,是害了你身边的人,把你置于不利之地,让你只能产生愧疚。你干涉他……不对,你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几句话,难道富江会听吗?但你就是阻止人发疯的正义之举………啊对了,虽然富江可能不在意,但也可以有效阻止他的死亡也说不定。”
……北村先生,你好懂哦。
他又道:“只是一个请求,就试试吧?富江也不一定听对不对?或者,只是几句话……间织……”
他露出颓废的面容,成熟的眼眸流露出几分痛苦:“我绝不能疯。”
因为绝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包括眼前的人。
“啊确实……那我只提几句?不必抱什么希望。”我说道。
带个话倒是可以。
北村雄深深地看我一眼:“拜托你了。”
……倒也不必这么隆重。
我其实心底没有任何的把握,可能北村先生是无路可走了吧?死马当成活马医。
这是唯一一个与青木有关的人对我提出了请求……如果我认真将自己视作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