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事不关己地看向门口,叹了口气:“好饿啊。”
“废物,你就该吃狗食。”窗外的富江讽刺道。
“呵呵呵呵呵,你才是,丑八怪,赝品!”
“用着我的脸,还敢叫我赝品?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
那个男人痛苦的嗬嗬声他们充耳不闻,来回骂了几轮。
月色下,男人再抬头时,已经是一脸嫌弃的美丽少年,身型比水谷凌小一些,他打断两人的互骂:“快滚出去,这是我的房子。”
“也是,只有你才配住这狗窝。”
“滚!”
他们三人本就眼看着生厌,[富江]们从不自己动手,太难看,也太懒。
等另两个富江离去,才同化完水谷凌的青木富江扭了扭脖子,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哎……真是没用啊,水谷凌。”
所有潜藏的富江都以为水谷凌会把赝品消灭掉,所以并没有多在意他。
就连水谷凌血中的青木都在沉睡,他想着万一他能杀掉诗绪里身边的仿制品呢?一箭双雕岂不更好。
今晚只是一个意外——不可饶恕的意外,水谷凌显然计划着下一次也在那里焚烧雕像,毕竟雕像的起始人以前就住在那里,所以窗边的青木才出现想要催促这个赝品快点同化。
——真是垃圾啊,竟然想在诗绪里楼下焚烧,知不知道诗绪里为了租金遭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一想到她的房子可能被烧毁,备考过程可能被打断,她一定会露出的那般可怜到悲伤的哭泣无助的表情。
……太可怜了,真的太可怜了。
青木在屋子里象征性掉了几滴眼泪。
而且诗绪里也说过不要打扰的。
没办法,就只能去掉这个棋子了。
其他的赝品最好别再出现……
诗绪里不知晓自己的周身窥伺着多少双眼睛,那些眼睛虽然美丽,但泛着沼泽般的贪婪爱恋与黑沉阴暗,觊觎着,盘算着,一个顶上一个,一个代替一个,想要与她创造新的记忆。
***
我发现雕像肉眼可见地减少了。
商店也不卖了,听说是因为邪门,传出几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流言蜚语造成销量可悲,自然就不卖了。
我考完所有人都要考的中心考试,也到了要去看中的大学考试的时候。
起了个大早,地面铺着厚厚的一层积雪。
青木与我一同前去,路上全是奔考的学生,还有鼓励他们的家人。
我内心紧张,看着考场的建筑物自我鼓励道:“一定可以的。”
“当然了!”青木吹彩虹屁吹得十分欢快,“诗绪里诗绪里,像你这么优秀的人都不行的话,在场的人也不可能通过的了!”
“……”我瞥一眼周围人,很好,没人听见。
到点,我朝青木挥挥手:“我要进去考试了,拜拜。”
“嗯嗯,我在这里等你。”青木笑道。
我背着书包走近门口,周围全是家长对孩子的叮嘱声,我回头望一眼,在白雪茫茫与别人的家庭温情中,只有那个美丽得格格不入的少年站在原地………
靠,他怎么被家长包围了。
我抽了抽嘴角,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会拉踩别人的孩子。
青木很快离开那群家长,朝我挥了挥手,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在灿阳下熠熠生辉,宛如落入凡间的幽月,泪痣在白日里异常的吸引人。
雪地里有无数的脚印。
年轻的学生们去往重要的人生拐点,在外面等待伫立的是年长的亲戚父母或者兄弟姐妹。
只有我。
我是男朋友送入考场的。
这算是一般的。
男朋友是青木君,他来送我的。
……总觉得一年前我都不会想这种可能性,听起来就好可怕。
考试和以往任何一场考试一样,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