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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胜于无吧。青木无聊地想着。
他现在正是新奇很久不见的长发,忍受疼痛的阈值提高一些。被关在这里很是无聊,长发只是排遣的一种。
第二天,青木在玩腻了长发之前就被一人带走。
随后遇见了诗绪里。
他心动到忘记了所有。
她的眼睛比焦糖还要甜腻,比余晖还要温暖,看向他时,几乎让怪物本就一直没固定的脑子发出叽里咕噜的蠕动细响。
间织诗绪里。
连名字都这么好听,有趣。
恢复记忆后的爱意与冲动竟然和没有记忆时的感受一样。
一见钟情吗?好奇怪,就仿佛怪物的本能已经学会了爱她。目前为止,有了记忆对于青木来说仅仅是知道怎么与她相处的区别,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罢了。
反正到最后,他总会热烈地喜欢上诗绪里,与记忆无关。
见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长发上,青木得意洋洋地心想:
留久一点吧,在我身上留久一点。
隔着笼子看她,又是另一番兴奋,他想被诗绪里囚、禁,疯狂地想,一想到那种场景,浑身的细胞都在尖叫,发出细细的颤栗。
可是这样就很难和诗绪里亲昵,而且,万一诗绪里遇到麻烦了呢?比如口渴了想喝水。
于是怪物忽略掉存在感极强的剧烈的疼痛,哼着笑继续将头皮与血肉隔绝,隐隐渗出的血,被浓密的长发遮挡。
那些长发得以获得生命。
肯定能帮到诗绪里的吧?会喜欢吗?
这个怪物头一次为了别人维持极度虚弱不愈合的状态,并且欣喜若狂,期待不已。
每时每刻,身体都在发出警告。
随着时间加长,剧痛在逐渐深入骨髓。夜晚他忍不住发抖,完全是身体的本能。
诗绪里睡在卧室,他想着,她早上肯定会口渴,诗绪里现在囚、禁了他,却不驱使他,多么善良!好可爱好可爱。
那他就应该主动点,有用一点。
那个晚上,他死亡过一次。
是痛死的,人类会因过度的痛而死,他照样会,这次却是心怀喜悦的,甚至忽视了疼痛。
诗绪里卧室的黑发静止了片刻。
在晨曦照耀时,青木又恢复了呼吸。
黑发重新涌动,为醒过来的她倒了一杯水。
……
对不起啊……对不起……他无法控制,他嫉妒那个津和的冒牌货啊!这股感情因为她无意的倾斜而爆发,他急切地想要证明她是否还是亲近他的。
真正的怪物展露出另一面,缺少的安全感令他恐慌。
……
青木的头皮只剩下一点就能完全愈合,他用最后几缕可活动黑发和自己的手将牢笼的铁杆拉得更开,头上溢出更多的鲜血,满脸的红色,随后彻底愈合,头发软绵绵落下,成为漂亮无害的一部分。
他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从诗绪里家中走出,不想再一次吓到她。脸上的分裂体与他彻底分开,他们二人在人烟稀少的小巷分道扬镳,满脑子她恐惧的神色,竟没心思互相挖苦嘲讽。
狼狈的少年走了一会儿便倒下,脸压着冰凉的硬地,又呜呜哭泣起来,像是寻求安慰的困兽。
“呜呜呜呜诗绪里诗绪里……”
他脸上被分裂体撕开的裂口在汩汩的流血。
疼痛感比不上心脏的阵痛,一股一股将他淹没,青木想要回到她身边。
祈求她,朝她可怜地呜咽,哽咽着说“我不是故意的诗绪里”,诚恳地说“我好喜欢你啊诗绪里”,撒娇着说“不要害怕我”。
就算是失去理智,也仅仅是强烈的亲吻,根本没想过伤害她,怎么可能伤害她,如果不是分裂不可控,这个怪物只是想要讨要一个长久的吻而已。
他现在连谴责辱骂津和的兴趣都失去了。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