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脸贴在我的侧颈蹭蹭,我才反应过来,使劲把他扯开。
青木死不松手,他急促说道:“诗绪里诗绪里诗绪里!我是因为失忆了嘛!才不是骗了你!”
“?”我,“失忆?”
“对啊,要不然肯定早来见你了……”
“呵呵。”你看我信吗。
不过他好像完全遗忘了我打过他一拳的事实。
青木流下眼泪,无比的感动,他说道:“诗绪里打的时候疼不疼?好心善……竟然只是打我,我那么过分……诗绪里都只是打我一拳……”
我:“……没必要,真的。”
总之那一天我把钱还给他就不顾他的挽留离开。
随后的事情就不必提了……这家伙,不仅能死而复生,还能分裂……救命……
他非要黏我,眼底的爱恋已经是人类无法到达的黏稠地步,我莫名知晓这人在这个混乱世道里,可能是唯一一个能为我付出所有的人。
而且总觉得这家伙是完全摆脱不掉的黑泥沼泽。
于是我左思右想,以自己的利益出发,哆哆嗦嗦地接受了“一个”,目前为止,花魁是最长命的青木。
我找到工作以后,也不会再去花街,那家伙什么工作都不能做,还不如待在那里,整天无所事事。
除了偶尔被老板娘遣去送寿司,别的没什么见面机会——就连送寿司都是我严令禁止他不要每天点,最多七天一次的结果。
又一次去送完寿司,我走出水茶屋,唇上都是他舔舐的触感,被风一吹便感到冰凉凉的。
回到店里,老板娘还坐在门口感叹:“马上就要到花魁日了啊。”
“什么是花魁日?”
“花魁总不可能不破处的啊?”老板娘毫不遮掩,“哎……不过如果是富江那就另当别论,她是神女的存在,自己不想自然不可能有人强迫……可是花魁日一般是花魁选择第一个客人的时候,也不知道那天怎么处理。”
我:“…………”就他那副嫌弃别人的样子,他肯定不会接客的。
更别说我们还是情侣关系,要不是我看他在花街的确无人敢碰,他又不近任何人的身,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于是花魁日那天,我好奇地过去凑热闹。
“花魁就在楼上!谁想要获得她的青睐就在楼下等着!”一人吆喝着,跑遍花街。
我跟着走过去,在水茶屋那栋最为华丽的房屋下方,人头攒动,人声嘈杂,脚步声挤挨声混作一片,我刻意站在外围,不知为何总觉得是青木在玩什么恶作剧,打算静观其变。
红色木悬挂红色灯,融黄色的光从窗扇纸中透出,忽然,窗扇被打开,绝色的容貌瞬间让繁华灯火沦为陪衬,他今日特意在眉间点了一颗朱砂痣,并不显得神性,反而更像是精怪,一颦一笑间蛊气横生,暗沉的黑眸流转着引人着魔的诡异的笑意。
这人,穿女装男装都毫无违和感,两者皆是美,甚至连美的状态都相同,却无论如何不会让人混淆显露出的性别。
穿女装便是最美的女子,穿男装便是最美的少年,人类的容貌极限在他身上不复存在,自然不会受任何世俗的枷锁束缚。
他的一截白皙手臂垂下,一支发钗便被扔出。
……欸?
我一脸懵地看着所有人涌向发钗掉落的位置,几息之后还传出拳拳到肉的闷响,打骂声,一时之间我周围的地方都空了出来。
我还在疑惑他到底想干什么,那青木就含着笑,懒洋洋地朝我招了招手:“就她了——一个人站在那里,太可怜了。”
我:“???”
“什么!富江,不是应该谁抢到发钗谁就是入幕之宾吗!”
“对啊!富江这没有道理!”
青木冷下脸,很快便有人反驳。
“富江小姐想要做什么还需要你们这群人置喙?!”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