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啧了一声,他伸出手指,揉了揉姜宜的唇,低声道:“别舔。”
“都吃进去了。”
“回去卸掉再舔。”
姜宜从小到大过敏的东西很多,不止是药物容易过敏,对一些化学物质也很容易过敏。
姜宜哦了一声。
钟茂扭头,冲到姜宜身边,求着姜宜给他押题,得到姜宜同意后,乐得恨不得能够抱起姜宜甩几圈。
秦斓用力咳了咳,试图给钟茂提醒,但钟茂乐得像猴一样,压根就没听出来他咳嗽的意思。
眼看着钟茂兴冲冲地要一把姜宜搂起起来甩几圈,秦斓眼疾手快地把钟茂给拽了回来。
钟茂还一脸懵地问他干什么。
秦斓没好气嘀咕道:“干什么?”
“老子在救你小命。”
陆黎瞥了钟茂一眼,没说话。
回到陆宅以后,姜宜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用纸巾擦着嘴巴。
但不知道化妆的女同学给他用的是什么,用纸巾擦了好几遍还是有颜色在上面。
于是陆黎去找陆母问来了卸妆油,站在浴室镜子前低头帮姜宜卸掉。
陆母说卸妆油不用卸妆巾,直接上手揉开最后加水乳化就行了。
陆黎没怎么听得懂,只知道用指腹把姜宜的唇瓣揉得亮晶晶的,最后连眼睫上都亮晶晶的,还睁着眼望着他。
陆黎玩了好一会,才帮姜宜把脸给洗了。
第二天,在元旦的前夕,也就是十二月三十号,因为温度骤降,姜宜跟以前一样生病。
下午的时候发了低烧,没怎么吃东西,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的时候烧得有点严重,但没有到去医院的地步。
陆黎在姜宜家陪了姜宜一整天,在凌晨的时候,姜宜醒了一会,嗓子有点哑说想吃面。
陆黎翻了翻家里,发现没有姜宜爱吃的面条,便拿上手机钥匙跟姜宜说他出去一下。
姜宜在被子,蔫巴巴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姜宜在床上想了想,还是起床盖了一件外套,拧开房门。
直到他看到的人不是陆黎。
“爸爸?”
姜宜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披着一件外套,站在房间门外,神色有点愣然地看着客厅的姜父。
姜父带着一身寒气,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钥匙,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姜宜,神色难掩担忧道:“怎么了?”
“乖乖发烧了吗?严不严重?严重的话爸爸带你去医院?”
姜宜摇了摇头,他露出个笑,嗓音有点哑道:“不严重。”
“只是着了凉,已经退烧了,不用医院。”
姜父松了一口气,他一边去给姜宜倒热水找体温计,一边叨叨道:“不舒服一定要跟爸爸说。”
他这次晚上赶回来就是想要跟姜宜过元旦,但没想到回家后却看到生病的孩子。
虽然姜宜说着不难受,但是神色还是难掩疲态,姜父心里清楚,姜宜一向是比较能忍受病痛,很少会把难受挂在嘴边。
深夜的屋门外响起动静,像是有人钥匙开门一样。
姜父一惊,一回头发现是穿着羽绒服的陆黎,正拎着一袋东西低头关门,一抬头就发现了姜父。
“……”
姜父迟疑地望向挂钟,挂钟上显示将近十二点。
陆黎也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朝姜父叫了一声:“姜叔。”
姜父有点摸不着头脑点了点头,他看着陆黎拎着那袋东西又道:“我过来给姜宜煮个面。”
“家里没姜宜爱吃的面了。”
姜父一愣,然后看着陆黎走向姜宜,熟练地撕开一包退烧贴,给姜宜换上,然后又换了一根新的体温针给姜宜量,顺带还帮姜宜扣上了外套的扣子。
最后处理好一切,陆黎才向姜父道:“姜叔您看着点时间,五分钟后拿体温针看一下,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