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点抖道:“所以……”
姜宜吸了吸鼻子道:“所以你比拼图重要。”
他轻声喃喃道:“喜欢拼图,但是更喜欢你。”
喜欢拼图。
但是更喜欢Arno。
喜欢Arno要比喜欢拼图更喜欢。
要喜欢得多得多。
所以第一次做那种梦的时候就偷偷梦见了Arno。
所以即使长大了不习惯被Arno咬,还是每天晚上挪到Arno怀里睡,哪怕第二天早上可能会被Arno偷偷咬脖子。
所以生病了不敢告诉爸爸,但会第一时间去找Arno,难受的时候会像小时候一样习惯被Arno抱着哄着入睡。
所以Arno做出了那种事情,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恶心,是觉得Arno脑子坏掉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所以才会在那个停电的晚自习,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在微微急促的呼吸声中允许Arno的慢慢靠近。
“……”
纯白色储物柜的柜门被人压住,压住它的黑发少年很白,偏着头被面前的金发少年用力吻着。
姜宜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被面前人压在柜门上,扣着他的手,低头微微发着颤吻了下去。
唇瓣是滚烫的。
金发少年低头用力地舔舐着面前人的柔软唇缝,笨拙而青涩地想要撬开姜宜的唇瓣,吮吸住软红舌尖,急切而热烈,不知轻重地甚至吮得都快肿起来。
没人知道他激动得快疯了。
喜欢姜宜不是一年,不是两年,也不是三年。
是很久很久。
久得陆黎做梦都不敢梦到这个场景。
面前人吻得太深太用力,姜宜半仰着头,几乎喘不过气,眼睫湿湿热热的,眼尾泛着潮红,紧紧抓着金发少年的胸膛前的短袖,眸子里湿漉漉地全是水雾,有些打着颤。
没人知道第一个吻谁更青涩。
姜宜只知道在最后,陆黎埋头在他的颈窝里,抱着他,胸膛有点轻微地起伏。
失神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姜宜喘息了好一会,才在微凉的夏风中感觉到自己肩膀上薄薄的短袖好像湿了一块。
他有些愣然,低头伸出手抬起陆黎的头时,陆黎偏过头不让他看,好像觉得很丢脸一样。
但眼眶还是红的。
姜宜抬手,他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哭什么?”
陆黎偏头:“没哭。”
姜宜摸着他背后的伤,又吸了吸鼻子道:“行吧。”
后来,陆黎听到面前人对他说,Arno,我们一起上A大吧。
陆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比谁都知道姜宜对目标有多执着。
姜宜的目标院校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顶尖大学。
但市一中作为省重点,但也不能保证重点班每一个人都能上这样的顶尖大学。
陆黎作为重点班的吊尾车学生,国内的名牌大学可以随便挑选,但是他如果想要在姜宜的理想大学就读热门专业还是有一定距离。
他问姜宜,等到了A大,他们可以一起谈恋爱吗?
那时的姜宜耳朵有点红,假装镇定地说当然可以。
于是他把拳套锁进了柜子里。
有一段时间秦斓看到陆黎桌面上那沓厚厚试卷就发憷,咂舌后又劝陆黎说万一真要考不上也没关系,大不了跟姜宜在一个城市读书,周末还是能一起见面。
陆黎头也不抬写着题,对他说你懂个屁。
他这是在争大学吗?他这是他妈的给自己在争名分。
姜宜恪守规矩,说早恋就不早恋。
上了大学他才能有名分。
高三那一年,他们偶尔也会在宿舍和天台接吻,没有谁能看到,除了夏日的晚霞和冬日的落雪。
他们好像跟以前一样,又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比如冬日的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