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雪白薄背,舔了舔唇道:“卧室柜子里有尾巴。”
他低声柔声哄道:“戴一戴好不好?”
姜宜偏头,他后颈全然红了,胸膛起伏了好几下才声音低低道:“你生日还没到……”
说完,他又闷着声音像是喃喃道:“不对……上次你不是说你都丢掉了吗?”
上次过生日,兔毛球尾巴全被水湿了。
陆黎在这方面恶劣得厉害,让兔毛球浸透水着一起进去。
听到面前人的喃喃,陆黎低头促狭地笑了笑,他亲昵地俯身道:“丢掉?”
他吮了一口姜宜脸颊梨涡的颊肉道:“都是你的味道。”
“为什么要丢掉?”
姜宜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他偏头错愕道:“那些衣服……”
陆黎弯腰将姜宜整个人抱起来,看着姜宜因为突然腾空不得不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他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带着兔子头箍的姜宜鼻尖:“也没有丢。”
“你出差我就用你衣服解决。”
每年过生日,姜宜总是会对他很纵容。
他想玩什么都会答应。
姜宜被抱到卧室,整个人被放在大床上。
兔耳朵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摘下来。
中途中被蹭歪了,陆黎还会贴心地停下来替他的小兔子乖乖调整兔耳朵,但紧接着后面就会撞得更厉害。
原因很简单。
没人能够抵抗得住哭得鼻尖都是泪珠的小兔子双眼失神了还乖乖地歪着脑袋给调整兔耳朵。
乖得要死。
简直能让人昏了头。
卧室门关了整整一下午。
姜宜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醒来的时候,喉咙哑得差点没说出话。
陆黎在厨房熬了粥,路过大狗时,十分满意地给立下大功的旺旺开了两个肉罐头。
蓝眼睛的大狗晃着尾巴嗷呜了一声,绕着他转了一圈。
好几年前,原本一人一狗并不对付,每一次小王八都要勤勤恳恳从沙发这头爬到沙发另一头远离一人一狗才安心开始睡觉。
直到后来陆黎发现在自己出差时,姜宜经常拿着他的衣服去给蓝眼睛的大狗闻。
姜宜会蹲在地上,拿着他的衬衫,一遍又一遍地耐心教着大狗熟悉他的气味,大狗不配合,姜宜还会把大狗的脑袋扭过来,十分严肃地对大狗进行教育。
姜宜每次都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
但每次他都知道。
陆黎唇角弯起,懒洋洋地摸了一把大狗的脑袋。
A市的暴雪整整维持了两天。
陆黎在书房织了两天毛衣,到点立马下班关视频,准时准点一秒都没耽搁。
姜宜在二楼的实验室做了两天的小蛋糕。
起初他只是从实验室拿了两个烧杯量一量面团要加的水,后来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整整琢磨捣鼓了两天的小蛋糕。
于是姜宜门下的研究生经常能看到自己的导师坐在烤箱附近,带着银框眼镜,穿着家居服,跟他们开视频讨论组会内容。
有胆子大的学生在闲暇时跟姜宜开玩笑夸赞姜宜厉害什么都会做,能不能去蹭饭。
姜宜只是轻笑摇摇头说:“我做得不好吃。”
“但是我爱人做得很好吃。”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撑在桌上,一向沉静的眉眼温柔下来,无名指上的银戒抵在下颚,衬托得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几个学生笑着起了哄,姜宜靠在椅背上,也笑着道:“等雪停了,我带他烤的饼干给你们。”
几天后,A市的暴雪终于停了下来。
姜宜的学生也收到了手工制作的曲奇饼,贴合口味的便利贴字迹遒劲,跟姜宜的字迹很像。
几乎所有学生都以为那便签上的是姜宜写的,后来才知道原来老师的爱人是个混血,从学写汉字开始就爱描摹着姜宜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