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呢……”
“后来那地儿大门就关着了,除非你去敲门,但里面不知道弄什么呢,经常亮着灯,我有时候路过还老听到里面有人惨叫。”
“惨叫?”刘年年问。
“对,惨叫,”男人声音压得更低,“救救我什么的,还有人在唱歌。”
男人讲故事绘声绘色的,莫名其妙让人就沉浸式在其中。
他一直在看刘年年的脸色,这三个姑娘里祝宁和徐萌都面无表情,就刘年年一直很认真听。
“后来呢?”刘年年问。
“没后来了,我们都不让小孩儿接近,说那边有人经常丢了。”
他说一半笑了,“你吓到了?”
刘年年乖乖巧巧的,“有点。”
男人看她这个表情就觉得有戏,“别怕,别靠近就没事儿,哥保护你。”
刘年年还真的能忍着恶心说:“谢谢哥。”
男人觉得刘年年特别好,莫名跟她多交代几句:“这算什么,我叫王胜利,叫我王哥就行,生分。”
他本来还想趁机去摸刘年年的肩膀,背后祝宁对他一挑眉,他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回来,本能告诉他,这姑娘不太好惹。
王胜利知道祝宁在,他今天没戏了,只好递给刘年年一张名片,“遇到麻烦给哥打电话啊。”
刘年年接过名片,这名片都有点发黄了,这个世界别说什么副脑了,甚至还没有智能机,王胜利用的翻盖机。
王胜利还嘱咐刘年年:“不过我没吓你,那个教堂除了疯子没人想进去,你离得越远越好。”
刘年年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王胜利跟她说给我打电话哦,露出了一个特别油腻的表情,正想上车,祝宁突然说,“王哥,你车底下好像有东西。”
“东西?”开车的人最怕不小心车里钻了什么没看见,到时候上路容易出事儿,“什么呀?”
祝宁:“好像是藤壶?”
王胜利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又是这东西,弄完了又有。”
祝宁听他话里这个意思是车上长藤壶很常见。
王胜利低下头查看车底,这个姿势需要低头,王胜利穿着的是个夹克,领子本来遮住,因为低头,露出了脖子。
刘年年跟他最近,眼睁睁看着他脖子两侧张开了两个血红色的口子。
刘年年一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是……鱼鳃?
脖子上血口子甚至还在“呼吸”,一张一合的,可以清晰看得清条状的构造。
刘年年没下过厨房,更别说杀鱼,很少这么长久地注视鱼鳃内部,盯久了让人脑子有点发昏。
王胜利表现得实在是太正常了,跟每个油腻的搭讪男没什么区别,但他竟然长着鱼鳃?
王胜利看不见刘年年的表情,用脚踹了下车屁股上的藤壶,藤壶纹丝不动,估计得拿剪刀来撬了。
王胜利一回头,看到刘年年的表情有些呆滞,“你怎么了?”
王胜利回头之后,鱼鳃合并,重新隐藏在他的领子下。
刘年年缓过神:“没事儿,我就是在想教堂。”
王胜利以为她还害怕呢,又说了几句油腻话,上车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买潜水服和氧气瓶没?”
这个询问没头没尾的,刘年年以为他要介绍潜水,“还没计划去潜水呢。”
王胜利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边已经积了乌云,“早点买上吧,你们外地人不比我们,要下雨了。”
说完这句话王胜利就上车走了,他那辆车后坠着太多藤壶,导致他车屁股有点下沉,开车都不太利落。
马路上没多少人,不远处卖椰子水的阿姨都在收摊准备回家。
王胜利走后,祝宁说:“你真厉害。”
刘年年套话有一手,她身上有种技能,会让你本能想亲近她,多跟她说话。
“我老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