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他们在村口看到一些坐在树下摇着扇子乘凉、打牌的老头老太太,仡辽蝉把头伸出车窗外,扬声问道:
“大爷大娘,你们知道几个月前‘神女湖’出的那个谋杀抛尸案不?”
打牌的几个村民一边搓麻将,一边唠起来了:“知道,咋不知道啊,那都是老早以前的新闻喽。你们干啥问这个啊?”
仡辽蝉:“就是听人家说了个大概,有点好奇。”
热心的村民又给他们讲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次从村人的口中讲出来的故事,就带了许多他们的个人观点。
“俺们以前都没看出来那小刘是个那样式的人,咋就和赵混子搞到一起去了,还搁村里头偷人,真是脸都不要了,你们说出了这种事情能怨谁?还不是怨她自己不检点!”
“我之前就和你们讲过,她大晚上的往城里跑,和搭伙的男同志有说有笑的,当时就有这个苗头,你们还不相信我……”
在这些村民们的口中,刘某欣是一个漂亮但不安分的女人。
她有这样的结果虽然可怜,但是也并不无辜。
顾之桑漠然听着,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她丈夫呢?不是说她丈夫脾气很差么?”
村民一噎,说道:“她男人啊性子确实沉闷些,喝点酒之后容易上脾气,怪吓人,我们和他们一家子交流都不多的。”
“其实我之前看到小刘身上有伤口的哦!”
“唉男人么动手动脚的时候把不住力道,就算她男人有错误她也不能偷/情吧!搞的她父母兄弟和儿子都丢死人了,小孩子还那么小以后可怎么做人?一提起来,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偷情被杀的母亲……现在他们一家子都搬走了。”
“……”
顾之桑微微敛眸,没再说什么。
车子开到了看守所之后,负责接待他们的警员引他们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
“法院一审结束了判了他死缓,但是他不服气选择继续上诉,后天就要二次开庭。
他说自己之所以会杀人抛尸是因为喝多了酒,这是过失杀人,而且对方存在威胁勒索他的行为,按理说这件事他们双方都有罪过……现在他又请了个律师,总之还有得闹腾呢。”
“赵x出来,这两位警官有点事情要问你。”
剃了圆寸的赵某穿着刑服、带着手铐走进询问室后,一双眼睛在顾之桑和仡辽蝉的身上反复扫视,显然没想到拷问自己的人是两个年轻漂亮、怎么看都不够严肃的年轻女人。
顿时他骨子里的流里流气就泄露一二,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歪着脑袋撇着嘴,不耐烦道:
“还有啥子要问的啊?过程我都说了八百遍了没啥新东西了,我说了我认罪,我承认是我失手杀了她,但是她在此之前敲诈勒索我那么多钱、威胁我要去污蔑我强/奸,我要是不反抗我就成受害者了啊!”
赵某口水直喷:“两位警官,你们说她这、这不就是网上说的PUA我么?我罪不至死啊!”
在他激动地说话时,顾之桑一直在观察他的面相和身上。
或许是因为她的五感格外灵敏,她能嗅到这个赵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河馊味儿。
就像是不新鲜的鱼虾所带有的腥臭。
除此之外他自己恐怕都没有意识到,他一直在挠痒,说话的时候时而挠挠手背,时而抬起手抓一下脖子。
脖颈的皮肤被他挠得发红,颇为明显。
顾之桑这时才开了口,语气很平淡:“法律上你确实罪不至死,因为你没杀人。”
赵某吊儿郎当的笑容一僵,半晌才结结巴巴又笑了:
“这位美女警官,我谢谢你为我说话,但是吧我老赵有胆子有担当,做了就是做了我也不逃避!”
顾之桑抬起手,用指尖虚虚指了下面中,扯起一个笑容:
“你的命格里没有人命孽力,只有阴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