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玩意儿。
由此顾之桑确定,那个死去的女人‘起尸’了。
到底是僵还是魈暂且不知,但至少是尸魂合一的大凶之物,比她最初想得还要棘手一些。
村民们面面相觑,点头承认了。
“不是我们故意要破坏她的尸体,实在是……她那个样子太凶恶了。”
满面赤血,双目突出。
再加上死的时候女人身怀六甲,那个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按照月份来说,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肯定差不多成型、都有胎心能胎动了。
可是她是吊死的,沉甸甸的肚皮带着她的身体往下坠,被村民发现的时候尸体的下半裤子都红透了,总之可怖无比。
来帮忙超度、念经的看事阿婆一看到那尸体的样子,也是面色大变,连连说着‘大凶’、‘大凶’!
村民说:“我们阿婆说,她本来就是含恨自尽 ,腹中的孩子又是一条人命,本来该出生的婴儿就这样夭折在腹中,这种孕鬼之后会非常凶!所以……”
顾之桑:“所以你们就把她的腹部剖开了。”
村民艰难点点头,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当时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谁知道剖开之后发现,那个孩子好像是个畸形儿,总之长得特别奇怪!而且、而且它还在动,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按照婆婆说得那样请了三昧真火,把他们的尸体用淋了黑狗血的布包裹起来,再给烧了下葬……”
在坑穴里烧灼的过程中,原本村子当天的天气是万里无云、十分晴朗的。
谁知那看事阿婆请的三昧真火才烧了没多久,天际就暗了下来。
很快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不断降落,把坑中还在燃烧的尸体上的火焰扑得小了许多。
村民们不知所措,只见看事的阿婆面色煞白、出了一头的冷汗。
半晌她只得催促:‘快点把土埋上!’
心中发毛的村民们连忙应声,跟着照做,很快就把那块地给填平了。
当天下午看事的婆婆一直在坑穴附近开坛做法,反复地吟唱着一些其他人听不懂的咒语,最后在坟坑的周围贴满了符纸。
村民们惴惴不安的心在看到那些满满当当的黄符后,似乎安心了许多,扛着铁锹回了家。
那天傍晚村子下了很大的雨,电闪雷鸣。
在一道惊雷之后,半个村子的天几乎都被照亮了。
白天凡是见到过尸体、参与过刨坑的村民们那晚都没能睡好,不是辗转反侧就是做了很可怕的噩梦。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村民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村外头嘶嚎着:
'不、不好了!昨天晚上的雷把……把邢家媳妇的坟头给劈开了,她的尸体和、和那个小的都不见了!’
这下村子里更是人心惶惶,连看事的阿婆也六神无主了。
他们到了那个坟坑处看了又看,只能看到空荡荡的焦黑洞窟,里头还有点染着血的破布。
一些村民自我安慰、自欺欺人,说肯定没事的,邢家媳妇的尸体只是被雷给劈没了。
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就算是被雷劈碎了,怎么会连一点骨头渣子都没有呢?
村民们提心吊胆了两天,并没有出现什么尸体突然出现的恐怖事件,就都放下心来,以为没有什么事了。
谁成想,村里的人就开始接连死去。
顾之桑听的时候一直皱着眉,神情愈发凝重。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之前那个看坟、做法的阿婆是哪个?她人现在在哪里?”
村民们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个阿婆在人群里。
有知情者说:“阿婆自从做了法之后身体就不太好,她说是被反噬了,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所以就没有过来……”
顾之桑神情骤变,“她现在人呢?带我过去!”
村民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