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悲,并转化为‘喜丧之鬼’的红煞往往会因怨气太重,为六道之外不可超生,被术士捉入墓穴以阵法压制后,更为怨气冲天。
只要有盗墓贼破开此墓,除非是大术士者,基本都无人能生还。
因着此术过于阴损,被茅山列为邪术、旁门左道,禁止使用。
至于‘红白撞煞’,就是布下阵法让两种凶煞同时出现,更是大凶之兆,所以才被列为不可触碰的禁术。
此时顾之桑和晏承所遇到的凶阵,就是如此。
随着哀乐和喜乐声交错齐鸣、声音越来越近,他们能感觉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并且开始泛着湿湿的粘稠水汽。
从哀怨的唱声中,漆红小轿的一边薄纱被吹开半边,露出里面端坐其中、神情哀怨的‘喜丧之鬼’。
它披着凤冠霞帔,没有盖盖头,一张面孔白如覆雪,两行血泪才漆黑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带着怨怼阴森、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两旁抬轿的和鼓乐的阴魂要么头颅瘪烂、要么半边脸血肉模糊,明明笑着唱着,但唱词却十分阴间。
听了两句,顾之桑大概听明白了。
这些‘红煞’鬼是在唱临死前的遭遇。
它们是在欢欢喜喜去送亲的路上,经过一座拱桥时遇了难。
那座桥点桥体从中间断开,直接倾塌,当场把就在断裂口上的送亲队伍和新娘子摔到了桥底;
不断砸落的巨石和碎砖把他们的身体砸得稀巴烂,连带着在桥上看戏的百姓们和小孩子都一同葬身在断桥下。
现场红白一片、满眼望去都是残肢肉泥。
眼瞧着两波阴魂不断逼近,这一刻晏承无比懊悔,为什么自己因为抗拒玄门之人和这些术数,就一直没有学点什么傍身技能。
如今遭遇大难,还要顾之桑分心来保护他。
晏承问道:“我们往哪跑?”
顾之桑横起桃木剑,与颈间平直,剑的刃面直对着不断逼近的红轿,闻言轻轻摇头说道:
“没有用,这是针对你我二人布下的凶阵,我们位于红白双煞的对冲点,已经被它们盯上了,逃是逃不掉的,只能破阵。”
水鬼‘白煞’虽能短暂上陆,但仍因身上的束缚和孽障无法去地府轮回。
被‘白煞’缠上的后果,就是被捉去当替死鬼,被水鬼塞入横木上的抬着的棺椁中一直被送入湖泊中。
在棺椁彻底进入水里、棺中空间和空气完全被水液填满之前,若是棺中人都没能挣开逃走,就会彻底被溺死其中,成为无法转世的替死鬼。
届时水鬼会顶替被害人的轮回机会,而替死的被害人又会成为新一任的‘白煞’水鬼,等待下一次寻找替死之人。
'喜丧之鬼’也是同理。
它不能入六道轮回,自然也要找替身‘替嫁’。
被塞进红轿中的人若是不能逃离,就会以活人肉/身之躯,被送入阴曹地府。
进了地府,躯壳就会化为枯骨再也走不出来了,轿子里只会剩下一个被禁锢的幽魂。
顾之桑咬破指尖,将指尖溢出的精血提手点在身后晏承的额前,划了一道细细血线。
登时本就绯衣如火,面如冠玉的青年更多了几分瑰色,衬着幽幽夜色活像地府中的艳鬼。
晏承怔住时,顾之桑声音平稳而严肃:
“接下来我同你说话你要牢牢记住,若今日遭遇‘红白撞煞’之人只有我一个人,那我定然直接破阵,先杀一鬼再斩另一邪祟,但现在是你我二人被双煞对冲,你就成了我不得不顾及的弱点。
一旦我先行使出杀招,另一煞爆起的索命凶气你挡不住,必死无疑。”
晏承听了脸上愧色更浓:“抱歉,是我拖你后腿了。”
“你还是不要管我了。”
顾之桑微微挑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完。”
“第一种硬碰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