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此匾是我们乾清门的镇山之宝,从古至今流传到现在,岂能由你诋毁?”一名玄师终于忍不住了,涨红了脸怒吼道:
“若不是我们宗主闭关了,必要让你这……让你付出代价!”
“哦,你们的?”
顾之桑扯了下唇角,反手运力就要拍在乾清门的横木上,一道爆呵从远处传来、声声震荡:
“竖子尔敢?!”
她眉眼淡漠,抬眸看去,“袁宗主不是闭关了吗?”
此时出现的双目含怒、面带白须的老者,是乾清门的现任宗主,姓袁,和之前那副掌门是同门师兄。
他清楚自己师父的水平和实力,深知能够直接废了师弟的人、能力势必在他之上!
这袁掌门发布通缉令的时候也是纠结不已。
一方面发了会彻底得罪死顾之桑这个少年天才;
可若是不发,不仅自己的师弟心寒,就连外人也会笑话他们乾清门懦弱无能。
思及种种,这袁掌门咬牙发了通缉令。
在他看来,乾清门中确实有当世第一强者——他的师父,上一任乾清门掌门坐镇,尽管师父真的在闭关,但量这顾之桑也不敢上门放肆。
谁能想到她不仅放肆了,还要把钱清门的天搅翻,这下他就不得不出面了。
对于顾之桑带有讥讽的诘问,袁掌门故作不闻跳过了话题,目光炯炯问道:
“顾小友,你忽然登临乾清门、又闹出这番动静,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之桑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效仿第一道观,来贵派‘借’些书籍资料,这一点贵观应该最能理解了吧?”
袁掌门眼皮一抽,不等他说话,就听那狂妄至极的妖女继续道:
“原本我只是想借两本书,谁成想看到了贵观的匾。”
“此物从何而来袁掌门应该清楚,不应该是初代玄门之主钧鸿道人所物么,怎么就变成了乾清门的?”
袁掌门神情大变,死死盯着顾之桑。
这等数百年前的隐私,这个黄毛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语气难堪:“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之桑笑眯眯道:“钧鸿道人生前为玄门之主,他曾所过,若是自己得道飞升后,道观中一切物品玄门中人都可以借用。”
“这块匾你‘乾清门’‘借’了几百年了,现在是该借给别人用用了吧。”
被她这些话骇到的袁掌门最终冷笑一声,说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竟敢觊觎玷污我乾清门的镇山门匾,看来今天老夫势必要教育你一番了!”
袁老头并不想和顾之桑对上,他见了师弟的惨状心生退意,若是自己一把年纪身居高位、输给一个丫头片子,岂不是难堪至极?
但出于无奈,为了维护自己和门派的面子,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得不说这寿命上了百余年的老东西,手段确实阴狠、能力也强,和那些年轻玄师不同。
顾之桑同他交手数十招,将这老头的路数都摸清楚后,在对方还想掏出符箓耍诈时,抓住机会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
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量,袁老头不由自主倒退数步,强忍着喉中气血翻滚,最后还是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
他看向顾之桑的眼中满是惊骇,反复呢喃:“不可能……怎么可能……”
这一刻他还是和他的师弟产生了同样的疑惑:
自己竟然败得如此快?
顾之桑是怎么做到的?
收了手的顾之桑呼出一口气来,神色如常,说道:
“贵观‘借’别人时理直气壮、生拉硬抢,‘借’到自己头上倒是不乐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吧。”
“不过我这人油盐不进,看上的东西从不退让……”她说着,抬起了掌心。
袁掌门捂着胸口目眦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