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李固洋的父亲非常震怒,觉得儿子在网上装神弄鬼心术不正,很丢脸。”
后面不用说警员也知道,肯定又是把这小孩儿暴打了一顿。
群聊被端掉的时间,大概是一周之前。
是李固洋登上天台的导火索。
他因为在群里宣泄时发出的言论,被父亲暴打,并被摔碎了手机大骂一顿。
在此之后这初中男生的心态更为扭曲,连家人都恨上了。
他竟在家里收集了父母的头发,与写了父母名字的纸条放在盘子里,滴上自己的血液,以此来诅咒家人——尤其是父亲倒霉。
结果家里人扫地的时候,在他卧室床下发现了盘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震怒的孩子父亲这次是真的把他打了个半死,同时夫妻俩也被这次的行为伤透了心。
几个小时后的凌晨3点,夫妻俩睡熟了。
女方隐约听到外面客厅有开门的响声,还以为大半夜遭了小偷。
她慌忙拍醒丈夫、走出卧室查看情况,发现客厅门户大开,而儿子的卧室空无一人。
是孩子跑出去了。
等他们找到李固洋的时候,男生人已经跨过了天台铁丝网、站在楼道边缘摇摇欲坠了。
信息堪堪反馈完毕,接线员道:“稍等,我这边断开一会儿,怎么又来电话了……”
几分钟后,警车开进小区,车里的警员们远远看到消防车停在一栋楼下,救生垫还没充气,就这么软绵绵地放在地上,也没见有消防员出动。
一群听到动静披着袄子,下楼远远看热闹的居民窃窃私语,挡住了往前进的路。
车里的警员们摇下窗户,只能隐约听到些许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从人群中溢出。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
“喂,什么情况?”警员问道。
接线员的声音格外焦急:“王副队,李固洋他……已经坠楼了。”
车里的警员们都愣了。
要知道大部分走上高楼的人面对身下的万丈深渊,除非是一心求死的人,都会犹豫、畏惧,也会倾诉完心中的痛苦和委屈才做出最后的决定。
可这个孩子竟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直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怪不得消防人员都没动作,救生气垫也没有铺开的必要了。
王副队叹了口气说:“那我们下车,找这家人做个笔录……”
“不太行,没时间做笔录了。”接线员打断了他的话:“就在刚刚,又有两人报案!”
“其中一位女性说自己正躲在卧室的卫生间里,她前段时间发现丈夫出轨,这两天正在协商离婚、分割财产,两人也分房睡了。
结果就在刚刚,她丈夫忽然在她卧室外不停拍门,她不开门对方就拿了家用锤子在砸门,说要进去杀了她!”
王副队:?!
“什么?今晚怎么这么多案子?!地址在哪儿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昏昏沉沉的天幕之下,‘黑雾’涌动。
极速赶往下一个地点的警员们并不知道,今夜的乱象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个区、这个城市如此。
而是整个夏国的大小城市,都接连发生了多起事故。
响彻在凌晨的报警电话,让值班人手不足的各个警署措手不及。
……
次日上午,首都总部。
再一次开启的线上线下临时会议中,参与者人数比之前更多了。
其中六成人穿着制服和正装,剩下四成穿得五花八门,道士服、灰黄袈裟、短马甲长衬衫……
所有人的神情都格外严肃。
负责汇报情况的警员拿着新鲜出炉的报告,顶着压力念道:
“昨晚各省各市都出现了市民躁动、抑郁甚至是轻生的行为,尽管各地警方连夜召集了同事出警,可还是因事发突然、人手不足造成了极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