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并案吧。”方镇岳转头看向一脸苦相的游兆华,“灭门案确定当时在场是三人,而我们B组坐尸案的死者正好契合上。”
“我又为B组跑腿,为B组做嫁衣啊……”游兆华撇了撇嘴,辛辛苦苦跑了大半天啊。
“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这是你的荣幸啊。”方镇岳拍拍游兆华。
“我多谢你呀,哼!”游兆华摆摆手,转身离开法证科,去打报告给督察。
A组的灭门案,与B组坐尸案合并一处,由B组负责。
“多谢游sir!”家怡来A组取笔录和其他信息时,笑盈盈道谢。
游sir无奈摆手,“加油破案吧。”
“这就破!”家怡举了举拳,满载而归。
既然确定坐尸案死者和灭门案死者是一起吃饭的熟人,根据刀伤和血迹泼洒痕迹、尸体倒向方向及姿势等现场勘察结果,探员们回到凶案现场做案情回放。
很快便重现了当时的冲突,灭门案方先生最先动手,踢翻了椅子,摔碎酒杯。因为房屋很小,他们撕打两下便到厨房门口,坐尸案死者刘大洪取了菜板上的剁刀砍杀方先生。
这时一直在拉架的方太太忽然见自己丈夫被砍,登时发怒,拔了水果刀刺伤刘大洪。
刘大洪暴怒之下一不做二不休,在方太太追上来时挥刀抹了方太太的脖子。
然后刘大洪简单抹去剁刀上自己留下的指纹,然后慌乱逃走。大概是不想在附近诊所和小医院留下问诊记录,所以想坐双层巴士回家或者去更远的地方救治。
却不想低估了伤情,死在路上。
现在唯一还欠缺的就是杀人动机。
方先生为什么好好的招待客人,忽然跟刘大洪撕打起来?
仅仅是酒后一言不合,还是有什么积怨?他们又是如何认识的?方先生基于什么关系请刘大洪来家里做客?
家怡来之前已经认真读过管家阿伯和邻居阿嬷的笔录,专门戴了顶帽子遮住短发,换掉白色外套,才敢来。
幸好到A单位做凶案重现时,对门阿嬷并没认出她来。
到一层去找管家阿伯询问是否对刘大洪面熟时,家怡还专门提高了声音,让自己音质显得轻柔又清脆。
还好本来人在电话里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就不太一样,家怡的掩饰也比较到位,管家阿伯一丁点怀疑都没有,还提供了非常关键的信息:
“这个人我有印象啊,他经常在方先生不在家的时候来方先生家,哎呀,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跟方太太有什么的。”
“多谢阿伯。”家怡请管家阿伯在口供上签字。
“我是不是有帮到忙啊?”阿伯始终记得电话里女鬼的求助。
“有哇,帮到好大的忙呢。”家怡点头给与肯定后,又折返犯罪现场寻找方镇岳。
管家阿伯笑笑,庆幸自己总算不负女鬼嘱托,坐回自己的小凳子后,忽然又抬起头,朝着电梯方向望去。
刚才那个女警是不是说了‘帮’字啊?那个腔调……
阿伯又呆坐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一声,真是胡思乱想、杯弓蛇影啊。
他摆摆手打开电视,继续看起新闻。
……
新的线索,新的突破,终于解救了在无数线索中浮沉挣扎的B组探员们。
之前那些无底洞般的走访全部取消,所有人一朝从奔波地狱回到人间。
又经历一天的线索收集,到第五天时,坐尸案终于顺利走向结案。
在法医部拿到最新报告单,家怡对所有法医都认真道了一声“辛苦”。
许君豪摘下手套,摘下头套,捋了下长发,舒口气道:“幸亏尸体发现的早,不然等干了、臭了再发现,要确定死亡时间都难,想跟坐尸案并案可就不容易喽。”
“而且真等别人闻到臭才发现尸体,那我们解剖的时候可就苦了。”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