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江瓷的感知非常敏锐，尤其是对人的情绪这方面，于是在他说完这句话而周九鸦没有回答之后，他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猜测都不对。

“那......”

江瓷仔细观察着周九鸦的神色，

“是私事？”

“......嗯。”

周九鸦闭了闭眼，觉得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他迅速从衣兜里抽出一张照片，然后并递给江瓷一支笔，

“我有个朋友，想让你签.....签个名。”

“？”

签名？

江瓷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那张照片，发现是自己当初拿下白泽驾驶权之后的军装领奖照。这个忙倒是万万出乎江瓷的预料了，他迟疑了片刻，又确认了一遍，

“你......朋友？”

周九鸦面无表情：“嗯。”

“要我的照片，我的签名？”

周九鸦垂眸，声音放低，但还是回复了肯定：“嗯。”

江瓷：“......”

他觉得这太奇怪了。

江瓷诡异地沉默了几秒，小声试探着问，

“小叔叔你......有朋友吗？”

“.......？？？”

周九鸦顿时震惊抬头，他虽然一个字也没说，但是这一刻的眼神非常清晰地表达了重伤的意思。

“哦不！不不不，小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江瓷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发问不太妥，但是他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找不出来周九鸦有朋友的样子，他最亲近的人除了江瓷，就是顶头上司裴长云，要不就是疑似好基友的叶疏。其余的要么是下属，要么就干脆点头之交。

他原本以为叶疏算是周九鸦的朋友，但后面两人......不提也罢。

江瓷迅速组织着安慰的话以挽回刚才给予自家小叔叔的伤害，甚至不惜拿自己做例子，

“我是说，小叔叔你看我也没有朋友的，你知道我从小到大脾气不好，性格也不好，所以没朋友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总之你现在能有朋友，已经很不错了，我为你感到高兴。”

周·脾气不好·性格不好·九鸦：“.......”

这一刻他觉得江瓷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在内涵他。

某种意义上，作为拥有血缘关系的叔侄俩除了同款发色，好像也就别扭不讨喜的性格方面有点相似之处。

江瓷看了看周九鸦手里的照片，还是接过来并在上面签名。当初的军事竞赛是直播公开的，这张照片是公开照。加上江瓷最近喜欢网上冲浪，所以他知道自己也在星网上火了。

签个名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江瓷觉得这件事情放在周九鸦身上有点奇怪。

帝国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大人，竟然会帮朋友要他的签名照？？？

江瓷立刻意识到这个朋友不简单，

“小叔叔，你的朋友是alpha吗？我认识吗？”

周九鸦沉默了几秒，只说，

“你不认识。”

“噢。”

没有回答前面一个问题，这让江瓷瞬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垂着眸子，状似不经意地打听，

“就只签名就可以了吗？那要不要我再给他写点什么话？”

“......写，写点也行。”

“有名字吗？我给写个称呼？”

“......！！！”

周九鸦到底是老姜，他瞬间察觉到了江瓷的刺探，于是立刻展开防御。

“哦，不用了，就简单签个名就可以。”

男人语气平静，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

“唔。”

江瓷也没多阻拦，签完就给他，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然后看着周九鸦把照片装进军装制服胸.前的口袋里，然后故作镇定地离开。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后，江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