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碰到对方身体的时候,松田阵平察觉到自己浑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看着青年紧闭的双眼,几个人心里一紧。
正紧张时,忽然,那人眼睛勉强睁开了一点,露出琥珀色的眼眸。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就听见对方小声道:“没事啦……”
对方费力地笑起来,轻轻比了个wink:“我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呢?”
说什么也不会死在你们面前啊。
月亮西斜,即将隐没在地平线之下。漫长的夜晚快要过去,朝日的光辉隐约浮现在东边的天空。
————
等月城林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他呆滞了一会儿,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意识。然后扭头,就看到旁边目光灼灼的同期们。
月城林:“……”
月城林重新闭上眼睛。
降谷零戳穿了他:“我看见你醒了。”
月城林只好重新睁开眼,有点心虚。
松田阵平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这是几?”
月城林勉强配合了一下:“二……”
出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干涩。
“清醒了。”松田阵平宣布,“没变傻。”
班长把月城林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还是不放心道:“我去叫医生。”
月城林:“我又没有砸到头……呃,你们干嘛这种眼神。”
诸伏景光叹口气:“没有砸到头,但是肋骨断了三根,外伤失血严重,伴有内脏出血……感觉怎么样?”
肋骨骨折的疼痛可不是说说而已,每呼吸一口,断裂的骨头摩擦位移,会产生不间断不缓解的疼痛。
诸伏景光一想到在这种剧痛中,对方在孤塔上坚持了不知多久,心里就不是滋味。
但是——幸好对方坚持住了。
这次邪/教徒安装的几个炸弹都有水银汞柱装置,只要有一个炸弹爆炸,震动传至山体,就会引起其余炸弹的连环爆炸。
而那时,松田阵平也许正在拆弹,山下的居民也还在熟睡。
那些邪/教徒在设置瞭望塔的炸弹时,是不是就想要看到月城林亲手葬送这些生命呢?然而邪/教徒也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真的忍了那么久的痛,一动未动。
月城林眨了一下眼睛,没提什么疼痛敏感的事:“现在感觉还好吧。”
应该是已经注射了止疼药。
月城林诚心诚意地认为,止疼药真是世界上伟大的发明。
昏迷前的感觉他是不想再回忆了。简直这辈子的疼都要一次性疼完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坚持下来的,简直心理阴影。
虽然系统说美强惨是现在最流行的人设,但是经此一事,他决定把这个人设让给别的穿越者——他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做围观群众,在别人惨的时候配合着鼓鼓掌。
“感觉还好?”萩原研二在旁边凉凉道,“你可是还得至少再卧床一个月哦。”
“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松田阵平回想起来都还有点心悸,有心想教训某人一顿,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于心不忍,“要救人也不能不顾自己!”
“当时情况危急,也没有多想……下次我会注意的。”月城林真心实意道。
看着同期担忧的眼神,他连忙道:“我没事啦。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哼,你最好记住。”松田阵平瞪了他一眼,“我和景光先去打扫澡堂了。”
月城林:“?”
降谷零无奈道:“他们因为私自行动被教官罚的。要不是你躺在医院,你也要去的……好了,你现在要输液,药有镇定作用,等医生来看过,你就先睡吧。”
……
多亏了药物的镇定作用,月城林在半醒半梦中度过了止疼剂失效后最疼的前两天。
等到月城林精神恢复过来,已经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