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见玩偶,看起来混乱但实则有序地摆放着。
右转通入一间光线通透的房间,临窗的梳妆台光线很好,玻璃柜里整齐陈列着各式彩妆、香水。再往里深入,是一间非常宽敞的衣帽间,衣物多得眼花缭乱,还有一整面墙的包柜,中央的玻璃柜用来收纳饰品。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间公主的豪华卧室。
钟黎转了一圈,越看越觉得眼熟,出来后问秦妍:“这间卧室的主人是谁?”
秦妍以为她想起了什么,不免有些期待地问:“怎么了?”
“我怀疑她是我失散的双胞胎姐妹,我们喜欢的东西一模一样。”钟黎问,“妈妈,你真的只生了我一个吗?”
秦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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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深离开公司时,已过九点。
初冬夜晚有种悄寂的冷峭,一弯月牙悬在墨蓝夜幕,零星几颗星子,在城市光华中并不显眼。
许奕舟打来电话约他出来喝一杯,车窗外的霓虹流光从傅闻深冷峻的面容上一闪而过,滑过他清冷声线:“不去了。”
“你现在是回家?”
“嗯。”
许奕舟对他这位好兄弟很是恨铁不成钢,喝了几杯,忍不住叨叨几句:“昨天约你今天打球,你说要陪钟黎去医院复查,现在才九点,你又急着回家。自从你把她接回来,就再也找不着你人了,不是我说你啊,你现在是不是天天围着钟黎转得有点过分了?”
傅闻深反问:“你希望我围着你转?”
许奕舟差点被酒呛住:“……我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傅闻深说。
许奕舟再度感受到了被钟黎噎到一言难尽的心情,果断地跟傅闻深say拜拜,“行,行,你回家吧。”
司机将车驶入天阜湾地库,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
傅闻深沉默地坐在那里,有好一阵,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司机以为他睡着,回过头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却发现他坐姿笔挺,手搭在膝上,双眼是睁开且清醒的,沉沉看着窗外。
司机循着他视线看过去,那是顶楼专用电梯。
“傅总?”他叫了一声。
傅闻深收回视线,打开车门,下车。
电梯明亮如昼,他站在轿厢中央,幽静、沉默,金属门上清晰映出他的倒影。
钟黎喜欢照镜子,早晨乘坐这座电梯离开时,她看着金属门上两人的影子说:“你的领带和我的裙子不搭。”
进门,客厅灯光通亮,电视关着,沙发上不见总能看到的那颗脑袋,四下寂静无声。
傅闻深走进来,安静的房子里突然听到一声痛呼。
一团雪白的影子从沙发蹦到地上,迈着着急逃命但又不慌不忙的步伐钻进主卧,钟黎蹙眉捂着胸口坐起来,忍痛道:“西西,你是一脚想把我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