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娱乐变成躺在吊床上,隔着玻璃欣赏她的小鱼塘。
天色晚了,这猫的作息比人类都规律,在吊床上打着舒适的小呼噜。
那本厚厚的老黄历掉在地毯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西西敏锐的听觉反射性地抖了抖,伸个懒腰换个姿势,继续在温暖的室内睡大觉。
幸而她离得远,客厅里逐渐发酵的少儿-不宜的活动,干扰不到她纯洁的睡眠。
钟黎攥着他衣襟,做贼心虚地看看左右,确认没有吴阿姨的踪迹。
似是看出她目的,傅闻深在她耳畔道:“她已经走了。”
哦,忘了。
钟黎趴回他肩膀。
肩带掉落,柔软的缎面布料堆叠在发尾下方,洁白滑腻的脊背被海藻般的长发掩藏住,只露一截盈盈纤腰。
傅闻深掌着她腰,细密地吻她,低声问:“什么时候搬过来?”
订婚宴后——准确来说,从除夕夜他求婚之后,搬过来这件事已经被提起多次,每次都被钟黎敷衍过去。
一边是傅闻深想要她搬过来,一边是家人希望她婚前这段时间都待在家里。
“爷爷奶奶还有妈妈都舍不得我,想让我多陪陪他们,等到结婚再搬好不好?”
“我已经等了很久。”
钟黎讨好地亲他一口,眨着水润的眼睛说:“亲你一下可以再等我一个月吗?”
傅闻深从来不会在任何事上强迫她,手指抚弄着她嘴唇,看她片刻,道:“还有六个月。”
钟黎笑着凑上去:“那我再亲你五下。”
她捧着傅闻深棱角分明的脸,在他唇上认认真真地亲一口,报一个数字。
傅闻深配合地让她亲。
数到五,她亲完刚要退开,傅闻深按着她后颈把人压回来,从浅吻变成深吻,撬开她齿关闯入进来。
客厅灯光比卧室更炽亮,钟黎坐在他身上,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
傅闻深的吻流连在她颈侧、肩头,她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从脖颈到脚趾都泛起粉色。
大概是姿势问题,这一次尤其难熬,傅闻深的衣服被她抓得皱作一团。
她把脸埋在他颈窝,最后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傅闻深抱去重新洗澡的,但记得浴缸里的旖旎。
最后她被傅闻深擦干抱上床,昏昏沉沉地在他怀里睡过去,然后半夜被饿醒了。
房间很暗,不晓得几点钟,她用手指戳了两下傅闻深的胸口,他醒来,手臂本能地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怎么了?”他嗓音有些沙。
“饿。”钟黎巴巴地说。
卧室灯亮起,钟黎才看到时间:凌晨三点。
傅闻深下床去厨房,开火给她煮了碗鲜虾乌冬面,钟黎坐在餐桌前面,捧着脸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沉稳背影,乖乖等候。
西西闻到虾的香味,从她的舒适大吊床上跳下来,踱着刚睡醒的步子走过来,冲傅闻深喵了两句,告诉他给自己也煮几只,然后踩着钟黎的腿跳上餐桌,一起等饭。
钟黎捏她的小肚腩,西西为了两口吃的忍辱负重,没有一爪子拍开她的咸猪手。
钟黎摸得开心,又抱住她狂吸一通:“宝贝真可爱。”
傅闻深将煮好的面和给西西剥好的虾端上来,一人一猫开始埋头吃东西。
傅闻深坐在对面,看着暖色的灯照在那两颗毛绒绒进食的脑袋上。
窗外夜色如墨。
重新回去睡觉时,钟黎熟练地钻到傅闻深怀里,他伸手揽住她。
钟黎仰起头,亲了亲他下巴:“好喜欢你。”
傅闻深低下头来,吻落在她发心。
热恋期的小情侣就像装着磁铁的一对梨,挨到一起便难舍难分,连着几天,钟黎白天去青云排舞,晚上回来天阜湾,和傅闻深一起待着。
到了第五天,钟家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