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他松开了手,学着王滇之前的样子,生疏又笨拙地轻轻拍了拍王滇的后背,闭上了眼睛。
翌日。
梁烨起床后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回宫时甚至跃跃欲试想带着王滇飞一飞那几十米近百米高的宫墙。
王滇及时制止了他这可怕的想法,好歹是趁着天光熹微回了寝殿,在皇家豪华版浴池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梁烨也恰好从御花园里回来,抱着满满一大捧荷花笑得比花还灿烂,“朕放御书房让你看着,有些花苞开了之后更漂亮。”
王滇其实并没多么喜欢荷花,但是看着他笑得开心,不忍拂了他的心意,便点了点头,“让云福找个大些的水缸放进去。”
梁烨抱着花就喜气洋洋的往外走,忽然被王滇叫住,“梁烨,你今日忙吗?”
梁烨惊喜地回头,故作不在意道:“不忙,朕今日清闲得很。”
所以可以尽情地胡闹,在这个大池子里总归要比小木桶来得畅快——
“太好了,那你易容随我去御书房看奏折吧。”王滇束好了腰带,走到他身边冲他笑得温柔,“攒了两天,我一个人也看不过来。”
“朕……”梁烨被他笑得神魂颠倒,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上,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警惕道:“朕只陪你看一天。”
“一天足够了。”王滇很好说话地笑了笑,“你答应我便很开心了,别累到就好。”
梁烨心情瞬间愉悦,“不过看一天奏折而已。”
与此同时,兴庆宫。
杨满看着满池子光秃秃的荷叶险些一口气背过去,“这、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干的!?太皇太后培育了十年的金丝芙蕖竟、竟一朵都没剩——”
“杨公公!”
“杨大监!”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忙上去扶住气得厥过去的老头儿,手忙脚乱地去掐他的人中。
杨满深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目光扫视周围,颤巍巍地抬手指向栏杆上那个嚣张的泥爪印子。
嘎嘣一下又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