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他,又闭上,将腿搭在了他的肚子上。
王滇摸了摸他的背,刚开口声音还有些哑,“醒了?”
梁烨哼唧了一声,懒洋洋道:“你莫不是南风馆从良的小倌?”
“什么?”外面风声大,王滇以为自己听错了。
梁烨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道:“不然怎么花样这般多,朕都不曾在册子上看过,昨晚朕还以为能——”
王滇捂住了他的嘴,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闭嘴。”
梁烨眯起眼睛,不满道:“朕不过多夸了别人两句你便这样发疯折腾朕,当真是小肚鸡肠。”
“你少折腾了?”王滇拍开他想往自己嘴里伸的爪子,喉咙疼得厉害,“别没点数。”
“啧。”梁烨伸手解开他脖子上散了大半的布条,意犹未尽道:“下次多用嘴伺——”
王滇捂住了他的嘴,耳根有些发烫,压低声音道:“外面还有人,你注意点。”
昨晚他只瞥了一眼,但也知道梁烨这次带了不少人出来,看样子武功还都不低,谁知道能不能听见他们在屋里说话。
“你昨晚说那些荤话的时候可没要朕注意。”梁烨哼笑一声:“王滇,你真是浪|荡又下流。”
“…………”王滇沉默了两秒,抬手捂住了眼睛。
昨晚干的事情的确是挺下流的,尤其是当他对上梁烨惊愕又兴奋的目光时,心里滋生的某些更下流的想法——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做个人吧王滇。
他叹了口气,捞过梁烨来亲了两口,企图让自己看看梁烨清澈无知的目光清醒一下,结果梁烨目光赤|裸又炙热,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扒|光。
王滇企图跟他温存片刻的愿望彻底被埋葬,只要他俩都清醒着,要么吵架拌嘴,要么就莫名其妙搞一块去,温存个屁。
他起来打算去洗澡,梁烨出了门不知道去做什么,王滇见他跟没事人傻不愣登往雨里走,喊住他,“梁烨。”
梁烨半边身子都进了雨里,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王滇指了指他被淋湿的肩膀,欲言又止,“……你不打把伞?”
“朕不需——”梁烨轻嗤,只是没嗤完,人就被拽进了连廊下,紧接着手里被塞了把油纸伞。
“傻子才不打伞。”王滇顺手给他拍了一下肩膀上的水渍,将人往外一推,举起手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就进了门。
连廊外雨声潇潇,梁烨盯着那把伞看了一会儿,撑开走进了雨里。
——
“主子,你拿把伞干嘛?”充恒蹲在墙头一脸疑惑。
梁烨挑了挑眉,“王滇怕朕淋雨,非要朕带着。”
充恒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轻功飞起来拿把伞简直就是累赘中的累赘,主子真是色迷心窍。
“那个伤了王滇的人进了应苏坊便没了踪迹。”充恒道:“那两个侍卫已经招了,其中一个收了太后宫里人送的银子。”
“杀了。”梁烨皱了皱眉,“以后王滇身边的人朕亲自挑。”
“是。”充恒应声。
梁烨沉默了片刻,“算了,将那两个废物流放到北疆。”
“啊?”充恒有点诧异,“流放?”
“王滇不让杀。”梁烨轻蔑道:“免得让他抓住把柄又跟朕闹脾气,难哄得很。”
“哦。”充恒瞥了一眼自家主子满是红痕的脖子,疑惑道:“主子,宫外蚊子这么多吗?你脖子上被咬得全是包。”
“……嗯。”梁烨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这时候的蚊子凶。”
“我这儿有艾叶香囊。”充恒从怀里掏出来两个香囊,不舍地给了他一个,“我媳妇给我的。”
“康宁宫每年都给底下的宫女太监们发。”梁烨无情地点破了他。
“不一样。”充恒骄傲地给他看自己手里的那个,“我这个她亲手绣了荷花。”
梁烨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