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朕的时候。”
明知道是安神药,只要是他喂的,就会心甘情愿地喝下去。
充恒舔了舔嘴角的点心渣,囫囵听了个大概,使劲点了点头。
梁烨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压根没往耳朵里听,总结道:“他这般在意朕,朕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但是主子你往水里下药的时候一点都没手软,全撒进去了。”充恒说。
还抖了抖纸,一点粉末都没浪费。
梁烨手里的柳叶刀转得飞快,理直气壮道:“他两天两夜没睡,朕心疼他让他多睡会儿怎么了?”
充恒吃了个半饱,颇有些担忧,“但是等王滇醒了,肯定要发脾气。”
虽然王滇看起来一直都是个温柔和善的人,但他不怕主子,却隐约有些害怕王滇。
不动声色就能轻飘飘把人收拾了,还能让人觉得他大发慈悲而感恩戴德。
面善心黑。
梁烨直起了身子,抛了抛手里的虎符,脸上露出了个兴奋的笑容,“那朕就抓紧时间跟虞破虏好好玩玩,割了他的脑袋送给王滇哄人。”
“全军开拔。”
黑压压的军队无声地越过了广袤的戈壁滩。
马车里,王滇在浓郁沉黑的梦境里不得醒。
云水边,许修德腆着大肚子苦哈哈的转头北望。
皇宫中,崔琦坐在轮椅上看着梁寰将垒起来的积木推得七零八落。
厮杀声震天,流血漂橹,破损的战旗在硝烟中猎猎作响,梁烨骑在马上,长剑指向了东南,对虞破虏露出了个阴森又势在必得的笑容。
神色冷峻的青年牵着两个稚童,踩过了泥泞染血的水洼。
“叔叔,这是哪里?”扎着小发髻的女童问。
青年抬头看向了城门上斑驳的大字,“华东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