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用,既可以替你去还人情,又可以给你当劝谏阁老的反面例子,是不是?”
这两条华阳确实都利用了他,便也愿意给他点甜头,一边摩挲已经梳得差不多的长发,一边笑着道:“我跟父亲提到你时,曾问他觉得你天分如何,你猜父亲是怎么说的?”
陈敬宗毫无兴趣:“随他怎么说。”
华阳只当他嘴硬:“父亲说了,你与大哥三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敬宗不为所动:“我是你的驸马,他不当着你的面夸夸我,你岂不会很没面子?”
华阳顿了顿,露出失望的模样:“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真比大哥三哥聪明,竟只是父亲敷衍我的。”
陈敬宗:“……我本来就比他们聪明,是老头子不这么想,却在你面前虚言奉承。”
华阳已经费了半晌的脑子,可不想再卷入父子俩的偏见中,把腿伸到他那边:“穿鞋吧,我饿了。”
陈敬宗握了握她的脚踝,这才照做。
洗了脸,再吃过晚饭,华阳的精神也恢复过来了。
趁天还没黑透,她想去陈家的花园里逛逛,舒展筋骨,毕竟刚起床,马上就去睡觉,哪里睡得着。
陈敬宗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捶捶自己的腿:“整个下午都在走路,我可不想再走。”
华阳兴致正盛,带着朝云、朝月出发了。
陈敬宗移到次间,躺在榻上等她,闭目养神。
华阳在外面逛了三刻钟左右,清爽的晚风彻底吹散了那些杂绪,绕回四宜堂时,她只觉得筋骨舒畅身轻如燕,竟有种想要骑马跑一场的冲动。
身体的舒适反应在脸上,跨进次间的她,面颊红润,眼波如水,一看就没犯困。
正好陈敬宗也不困。
他关上次间的门,让华阳在这边等着,他去里面端莲花碗。
华阳抿唇,趁他不在,将次间这边的铜灯都熄了。
可陈敬宗竟然从里面拿了一盏灯出来,还故意放在地上。
昏黄柔和的光晕从下往上投,烘得华阳的腰腹都暖融融的。
直到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扣过来,隔绝了灯光的温暖,却比灯光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