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
和静还好,元祐帝想到敦哥儿嘴角时不时流出来的口水,眼中的嫌弃便藏都藏不住。
或许不是亲姐姐家里的孩子,元祐帝怎么看敦哥儿都难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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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华阳、陈敬宗直接去了陈府。
陈府门外贴上了崭新的大红对联儿,地上还有零星几片爆竹燃放过后留下来的红纸碎屑。
忙碌了一整年的首辅陈廷鉴终于得以休息了几日,今日穿了一套绛紫色的锦袍,银丝隐约可见的长发简简单单用一根玉簪束起,美髯垂胸,仙风道骨。
华阳笑着给公爹拜年。
陈敬宗心情好,没喊父亲,唤的是首辅大人,跟着华阳说了几句吉祥话。
陈廷鉴都习惯了,只管招待儿媳妇。
到春和堂没坐多久,陈敬宗就被侄女侄子们拉走了,后来华阳与两位嫂子逛到花园,瞧见陈敬宗在陪孩子们蹴鞠。
武官就是要动起来才好看,宽肩窄腰的,特别是那双修长的腿,踢起球来风流倜傥。
罗玉燕羡慕道:“还是驸马这样的好,像我们家三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每天回来就会靠在榻上哎呦,一会儿念叨脖子酸,一会儿抱怨肩膀痛。大嫂,大哥难道也这样?”
俞秀笑道:“他倒不曾哎呦,只是也会捶捶肩膀,我瞧见了,自然要帮他捶。”
罗玉燕再看华阳:“我们俩都是伺候爷们的命,长公主就不一样了,平时都是驸马伺候您吧?”
华阳:……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对妯娌们过于亲近了,才让罗玉燕胆子越来越大,竟敢调侃她。
去汤山的事,华阳也对婆母提了,免得接下来小半个月她与陈敬宗都不在京城,陈家这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泡汤泉毕竟有些暧昧,陈敬宗没有亲口跟两位兄长显摆,但他无意般跟侄子们透了口风。
观鹤堂,婉宜悄悄地问母亲:“娘,你跟父亲泡过汤泉吗?”
俞秀想了想,笑道:“来京城还没泡过,小时候在陵州泡过几次。”
婉宜惊讶道:“陵州有汤泉?”
俞秀:“有的,有的大户人家建园子自己享受,有的人特意多围几个池子,百姓们舍得花钱就可以去泡。那时候老太太喜欢泡池子,年年冬天祖母都会陪她去,祖母还会特意带上我。可惜咱们上次回去是为了给老太太服丧,不然祖母肯定也带你们去泡了。”
婉宜没觉得惋惜,她更好奇娘亲小时候的事:“那时候您多大?”
俞秀:“五六岁吧,因为泡池子很新鲜,所以记得清楚。”
婉宜听得眼睛亮晶晶的:“原来娘跟父亲,也算是青梅竹马。”
她知道父母是娃娃亲,却一直都以为父母小时候没见过面,长大了直接成亲的,现在才知道两人小时候可能还一起泡过汤泉呢。
俞秀被女儿的话臊红了脸,连忙解释道:“也不是经常见面,就逢年过节,他会去我们家送礼,那时候我也不懂,都喊他哥哥的。”
婉宜:“父亲长您四岁,您不懂,他肯定知道您就是他的小媳妇。”
俞秀作势要捏女儿的脸,婉宜笑着跑开了,出门时差点撞上刚从外面回来的父亲。
陈伯宗与陈廷鉴一样,待儿子严肃,待女儿还算温和,扶住人问:“跑什么?”
婉宜告状:“娘要打我。”
说完丢下父亲跑了。
陈伯宗无法将温柔的妻子与打孩子联系到一起,进屋自然要问问。
俞秀的脸本来就红着,被他一问更红了。
直到夜里,被大理寺少卿用特别的方式审问过后,俞秀才尴尬地交待了娘俩的谈话。
陈伯宗:……
都是老四的显摆招惹出来的!
老四自己在陵州过了好几年,不定泡过多少次,如今只是要跟着长公主去汤山再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