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哪一年的歌?”
“差不多五十年代了吧,不出名,传唱度很低,现在除了一些老的留声机唱片藏品,很难找了。不过你发给我这段应该是母音旋律,如果再往前倒推,应该是民国时期留下的。具体出自谁,这个就无法考证了。”
储钦白看着车前方,嗯了声。
会一首旧歌本是寻常事,即便乐坛不知道,全国那么多人,有人会,传下来也不稀奇。
但本能里,他还是知道周声身上有些秘密。
梁斌:“说起来,你怎么对一首曲子这么感兴趣?”
储钦白:“觉得好听,不行?”
“行行行,有什么是你储哥不行的,没事儿我就挂了啊。”
“嗯。”
车里的音乐还在继续。
女歌手的嗓音条件一般,歌也唱得一般。
储钦白找不到周声吹口琴时的丁点感觉,听了两秒,就关了。
回到市中心公寓时,已经快要三点。
这个点,世界都是安静的。
打开门却意外看见客厅里亮着小灯。
“回来了?”沙发上的人手里拿着一本书,腿上的毯子半搭着,给人一种舒适缱绻的温暖感。
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和语气如此自然。
好像真的在等待一个回家的人。
储钦白带着满身冷风,站在门口。
过了两秒才嗯了声,脱下外套挂在架子上,问他:“怎么还没睡?”
“念念闹了,估计是被吓得不轻,才睡着不久。”
“又睡在你房间?”
“嗯。”
储钦白走到沙发前,看着沙发里的人,“那今晚跟我一起睡?”顺便给他找好了理由,“不然等下你进去又把人吵醒了。”
周声犹豫两秒,想到小孩儿之前惊醒,就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周声平躺在储钦白的床上。
他的房间装修风格比自己那边冷硬不少,床上用品是黑蓝色的,到处沾染着独属于储钦白的气息。
周声并没有多少睡意。
他知道储钦白肯定也没睡。
周声开口问他:“我们走后,你是不是和你爸吵架了?”
“我和他没什么可吵的。”储钦白很快回答。
“但我看你情绪比晚宴刚开始那会儿还不好。”
从储钦白进门开始,周声就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冷戾气,虽然他看起来应该是在路上就散得差不多了,但周声还是能察觉。
周声想到上次去老宅吃饭也是,说是吃饭,坐下没有两分钟。
这次就更别说了。
周声想到了周启淙,开口安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完美的父母,人得学会跟自己和解。”
周声说完就感觉身侧的人动了。
转头看见撑起身的储钦白。
周声有过很理想的父子关系。
虽然也就短短十几年的缘分,但父亲塑造了他的人格,教会了他骨气和理想,告诉他为人的道理也曾为他指明方向。
周启淙不是这样的存在。
储建雄更不是。
周声只是有点替储钦白遗憾。
早早没有母亲,和父亲的关系又很糟糕。
他顿了下,干脆伸手拍了拍储钦白的头:“安慰一下你,有好一点吗?”
储钦白身上残余的情绪,因为周声的动作悉数敛下,在黑暗中,转换成了另一种未知的危险。
“周声。”储钦白的声音在深夜里紧绷,“我觉得我需要你一个解释。”
“什么?”
“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角色?”
周声又出现了那种被一个人目光锁住的感觉。
尤其是在床上这种地方,感觉就变得很微妙。
周声有史以来,第一次生出了那种明显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