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迷糊说自己好像吃过了的人,低气压加重两分。
看说明,倒水,剥药。
周声双手撑在身侧,看着在自己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人。
“储钦白。”他叫人。
被叫的人正晾着水,居高临下看他,“怎么?”
周声抬眼,“你两天没给我发过任何消息。”
储钦白没说话。
周声这会儿反而有话说了。
虽然深更半夜,脑子半清不楚。
他说:“我以为你……”
储钦白盯着他,“以为什么?”
“以为你可能不想和我试。”
周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明明清醒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个念头,大概是自己走得匆忙,忙碌之余无意看见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再看看毫无动静的手机时,总有两秒钟会分神。
也许,是从下午到晚上,一切都太平常了。
平常到他觉得好像是正确的,好像又有什么不对劲。
周声说不出来。
但是储钦白听明白了。
因为听明白,所以气笑了。
缓缓走过来,站在周声面前,递过水说:“岐无镇你说试试,我还在想,是不是你拜的寺庙里的佛陀显灵,让你昏了头。见着你的时候,我也在想,两天时间,够你冷静了吧?”
周声抬头,高烧烧红了眼尾,迷蒙着眼,“我冷静得很。”
“是啊。”储钦白冷嗤,“冷静地把自己弄到发高烧,让秘书撒谎,骗我说吃了药。果然是时间给太多,让你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