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目光落在那“十日七次”上,迟迟未回答,良久道:“太多了些。”
危吟眉听他语气,轻抿了下红唇:“多吗?”
谢灼道:“我未必日日都在宫中。”
危吟眉拿了一张宣纸,将之前的话重新改了一遍,轻声道:“如若殿下不能时常来椒房殿,那需要每次麻烦殿下多勤勉一点。”
“殿下能做到吗?”
危吟眉仰起头,一抹淡淡的红晕浸透她耳根后如纸帛般细腻的肌肤:“若有孕了,你和我也不必再这么麻烦。”
危吟眉看着谢灼,好一会他松口:“可以。”
危吟眉继续去写:为使子嗣健朗,双方于有孕前,皆需多服汤药,调养身子备孕。
她写完契约后,起身将那纸递给他,小心翼翼问:“纸上的要求对于燕王来说,是不是太多了?”
“没有,”谢灼指尖接过,“刚刚好。”
危吟眉看向窗外,见雪下得肆虐,风拍打着窗户哗哗作响,她鼻尖隐隐约约飘来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犹豫许久要不要开口。
谢灼捞过案几上的黑狐裘披风,准备离开。
他才动身,危吟眉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夜色清清凉凉,女郎面容笼罩在美丽的光晕中,如月光一样皎洁明亮,长睫飞翘,轻盈开口:“我有话与你说。”
“何话?”
危吟眉踮起脚,示意他头低一点。
谢灼稍微靠近了些,危吟眉道:“再过来一点。”
谢灼终究是俯下面来,女郎红唇微抿,踮起脚,在他耳畔问:“你今晚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