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都在她身上。”
四面八方都是剑光,浓稠的血腥味弥漫。
对方的人多势众,交手下来渐渐占据上风,将危吟眉给夺了过去。
危吟眉被他们拽着往外走,踉踉跄跄,经过门槛时,更是险些跌倒,身后的护卫匆匆赶来。
恰在此刻,一墙之外,传来一阵“蹬蹬”的马蹄声。
有百姓喝道:“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院中人惊诧地抬起头,但见一群人马停在了客栈外,为首的官员下马,带着一群官兵朝内走来。
“官兵老爷来了!”
贼寇一听到这话,立马去找自己的马匹,几乎是作鸟兽散。
官兵已经涌入了院内,将那群贼寇团团包围住。
一只长剑从斜里刺来,危吟眉甚至没看得清那官员的动作,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身边的贼寇已经中剑。
他的身后出现了两个偌大的血窟窿,源源不断的血涌出,染红了危吟眉脚边的地面。
危吟眉头上的幕离随之落地。
女郎伏于地,长发如流瀑垂在腰际。
兵刃交接声渐渐停下,四周一片寂静。
危吟眉手撑着地面,从血水里慢慢支起身子,一双男人的黑靴出现在视线中。
绣金线繁复花纹的黑靴,束起男人修长笔直的小腿,危吟眉抬头,看到他玄袍劲瘦,长身昭昭挺直如竹。
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时,危吟眉睁大眼睛,控制不住地身子颤抖起来,全身的寒气都往她心尖涌去。
男人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犹如踏过她的心尖。
危吟眉握紧手心,尖尖的的指甲抵入掌心,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她心脏剧烈地收缩、痉挛到抽搐。
谢灼逆着光,强势地、冷酷地、无情地看着她。
太过冰寒的目光,让她无处遁藏。
他慢条斯理地,以近乎残忍的声线道:“好久不见,苏娆,苏大小姐。”
血水在地上蜿蜒,正午阳光透进来,耀得她眼睛酸疼。危吟眉脑中震荡得恍惚,只觉自己处在梦境之中。
她拼命地镇定下来想:谢灼为何在此,他该在洛阳皇城,怎么会劳师动众,千里迢迢来此地?
她低着头,始终不肯看他一眼。谢灼手挑起她的下巴,捏在掌心中把玩,逼她与自己对视。
“幽州人士,化名为苏娆,苏小姐真是叫孤好找。”
危吟眉眼底一滴泪落下,溅在了血水中,荡开一层一层的涟漪。
她眼里赤红,抬起眼来:“为何要来找我?”
明明是他说过不喜欢她,将她当做猫狗一样,不过随便施舍几分怜悯,为何还要来找她?
她想要逃离皇宫,挣脱那座牢笼,自由自在活着,好不容易见到一束光了,可他的到来,一下打破了她的幻想。
危吟眉的耳畔,好似听到什么无形的东西,清脆碎裂开来的声音。
她满心荒凉,满心都是血,咬牙切齿道:“我在摄政王心中分量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与路边的猫狗没什么区别,是摄政王亲口所说,当初对我全然都是利用,既如此,为何千里迢迢再来找我?
泪珠一颗一颗掉落,模糊了眼前的视线,积压的怨气也全部涌上了心头。
谢灼眼里晦暗,阴鸷之气上浮,看着她,嘴角竟是慢慢浮起了几分笑意。
“你是不希望见到孤,可你以为身边护卫能护得住你?你也不看看宫外是何模样,到处都是豺狼虎豹,那帮男人觊觎你,会放过你吗?”
他唤身后侍卫上来,让人将危吟眉带走。
危吟眉提起唇角,泪水滑落:“他们是虎豹,可我避殿下,亦然是如豺狼。”
“你说什么?”
谢灼眸色冷黑,手陡然收紧,他的手指冰冷,仿佛一把剑悬在她颈间,只待她下一句话出口,便能将她的喉咙给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