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危月面色微微一变。
谢灼道:“没事就先退下吧。”
危月一连问了他几回能不能放姐姐走,谢灼都没给他答复。
危月退出了军帐,出来后轻轻冷笑。谢灼虽然将他提拔到了车骑将军一位上,但于谢灼而言,自己更像是一枚棋子,谢灼现在还留着自己,也是因为自己对他还有一丝利用价值。
旷野的风吹过他英俊的面容,他久久立在帐前,身影如沉默的树。
危月迈开步子,一串脚步声近了,见有信使下马,匆匆忙忙要进帐子。
“何事这样焦急?”危月随口问了一句。
“洛阳送来了急报,事关皇后娘娘。”
危月皱眉:“皇后?”
一阵风掠起,危月没来得及问,那信使已经挑了帘子走入军帐。
危月进来后,发现谢灼在灯下看着信,握着茶盏的手慢慢收紧,神色显得极其冰寒。
危月大步走到他身边,借着融融灯火,一目十行扫下去,信件上“有孕”二字跃入眼帘时,危月睁大眼睛。
危月手心冒冷汗,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瞧,千真万确错不了。
“皇后腹有少帝遗腹之子,有孕数月,不日便要昭告天下。”
谢灼的指尖摩挲信纸,“有孕了。”
危月浑身僵硬,心跳如鼓,心中升起不妙之感——这个孩子真的是少帝的遗腹子,还是旁人的?
若是少帝的,谢灼回去后绝对要流掉,可若是谢灼的,她在他离开时,应当没有告诉过他,那个态度……
难怪谢灼看了这封信,脸上没见多少笑意。
良久,谢灼唇角浮起弧度:“有孕了?我还是挺想看看这个孩子的,但她似乎并不想要我知晓。”
他的声音异常冷静,静到有几分诡异,仿佛山雨欲来风暴之前的压抑平静。
帐篷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