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他的肚子,小人儿在她怀里翻了个身,不知何时醒来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伸出粉嫩的指头,来抓住她的手指。
危吟眉一下被逗笑了,陪他玩了一会。不多时,外头有宫人禀告说,尚衣局的李尚宫来了。
李尚宫进来行礼,满面春风:“下官来给娘娘和小殿下量裁新衣。”
危吟眉将孩子递到谢灼手里,张开了双臂,李尚宫拿过软尺,上前来帮她量尺寸。
先量了肩颈,之后依次向下来量胸围。
危吟眉道:“年前做过新衣了,怎么又要做了?”
李尚宫笑道:“娘娘的身段变了啊。”
哪里变了,自然是不用说。
李尚宫量完胸围,说着报了一个数,危吟眉听女官说比起之前多了多少,脖颈微红。
接着向下量了腰围、臀围,腿长,李尚宫一一报完后记录下来,之后便去给小殿下量。
小团子好奇地盯着那软尺,伸手要去抓,闹着不让李尚宫量,得亏被谢灼捧在掌心里,用手钳住他,小人细胳膊扭不过他父亲的大掌,最后才肯消停下来。
李尚宫量完尺寸后准备退下,危吟眉喊住她问:“这次做的是春衣吗?”
李尚宫看向谢灼,笑而不语。危吟眉疑惑不解,也看向谢灼。
谢灼这才道:“是给你备下的皇后礼服,还得辛苦你再做一次皇后。”
危吟眉身子微僵,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等李尚宫走后她才问:“你要娶我?”
他笑了笑:“再做一次皇后,做我的皇后,怎么样?”
危吟眉露出几分诧异,从没想过他会娶自己,和所有人一样潜意识以为他会娶别的女人为妻。
自己是先帝的皇后,是她的侄媳,这种有悖礼法的事根本不可能。
她问:“你摆平了前朝那些官员们?”
谢灼坐到摇篮边,将孩子放入篮中:“你尽管嫁给我,所有一切障碍都由我来铺平。不会让这个孩子身世见不得光。”
危吟眉无言,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谢灼懒洋洋拉她到身边来道:“别再想着离开,你生下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陪着他长大不好吗?”
危吟眉被揽着坐到他大腿上,凝望他半晌,轻声道:“谢灼,我生产时,你说答应送我离开的?”
谢灼沉默了半刻道:“换个要求,眉眉。”
危吟眉等了他一个月也没等到他主动提这事,就知道他不会履行承诺,问道:“你将你的扳指给我,不怕我用它跑了?”
谢灼抚了抚她挂在脖颈上的扳指:“你虽能用这个扳指调用我的属下,但那些属下归根结底还是听命于我。”
言下之意是,他们再如何听危吟眉,也不会做违背谢灼意愿的事。
谢灼已经转移话题问:“不提这事了。眉眉,我听说当年你的封后大典,是你一个人走完的所有仪式,典礼也没那么隆重是吗?”
危吟眉垂下目光,没有回话,静静望着摇篮中小人儿安睡的侧颜。好像唯有看着他,心情才稍微好一点。
危吟眉敷衍回了一句:“是吧。当年少帝才登基完,身子羸弱就被扶了下去。”
谢灼道:“这次我陪你走完所有的仪式。”
可危吟眉怎么能和他一起走封后大典?她心里微叹了一声。
离少帝病逝已有七个月,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堂上两股势力暗中较劲,终于是摄政王占据了上风,摄政王登基大典,就定在了春三月初三。
天下自然有反对的声音,谢灼的兄弟辈,有藩王声讨谢灼弑侄弑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势造反。
那藩王的势力不算大,但毕竟是谢灼的兄长,谢灼便亲自带兵去镇压了,走之前与危吟眉说了,不过是一小藩国势力,不足挂齿,最多一个月他便归京。
就在谢灼归京前的几日,危吟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