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道:“所以我希望你做好心理的准备,谢灼真的极有可能丧身枣园。而他在临走前,叮嘱过我一些身后事。”
苏祁不愿回想,其实许多事在发生前都有预兆。
谢灼从前没有哪一次出兵前会叮嘱苏祁,若他出了意外怎么办,唯独这一次,在临走前那个夜晚,谢灼召来了苏祁。
谢灼说:“都说士兵在行军前都要郑重向家中人告别,从前我没有这种体会,如今我好像也有了牵挂,这一次离开心中依依不舍不舍,不过心里的话却无法再向她开口。”
苏祁指尖轻敲桌案。
大雨之下的皇宫,雨水敲打宫窗,羊角灯轻晃。
危吟眉听到苏祁以一种缓慢地口吻道:“谢灼走前交代过,若此番他不能顺利回京,便辅佐你们的孩子登基。稚子尚幼,交由太后垂帘听政,若来日稚子无德,便由你全权把持朝堂,他手下的所有人皆听命于你。”
“轰隆”一声。
火苗随风轻轻摇曳,天边好似滚过一道秋雷。
而苏祁的话也像一道雷,击在她的耳畔。
“皇后娘娘,他把他的整个朝堂,所有党羽,全都留给你了。”
苏祁从一旁匣子里拿出传国玉玺,递到她面前。
“谢灼让我对你说,现在你不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而是全天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