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圈的狼都好奇地伸过来头,近距离接触后,尾部传来了难以忽视的异样痛感,齐楚终于不情不愿地坐起身。
他的尾巴被加勒摁住了,加勒踩着齐楚的尾巴,歪了歪脑袋道:“你怎么尾巴这么软?”
狼的尾巴和毛质地比较偏硬,但是哈士奇的毛质地很软,摸起来非常蓬松柔软,但即便如此,齐楚面无表情地深吸了一口气:“你就是这么对待头狼伴侣的尾巴吗?”
加勒:……
它抬起了一个爪尖。
齐楚脖颈处和脊背的伤虽然不轻,但是已经不流血了,血痂将皮毛黏住了,总是有些不适,带着拉扯的痛感,他垂着尾巴,有气无力地沿着冰湖走。
幸好这山里这里不远,不然他估计也找不到地方。
下山可以滑着下山,但是上山却需要一步一步爬上去,没有了气味作为引导,齐楚只能凭着脑海里的记忆,寻找着熟悉的路线。
“我们这是去哪里?”老二索亚看着齐楚在绕圈圈,有些不解道:“这是去找老大的路吗?”
“先找到我坠崖的地方,然后顺着我坠崖的地方去找你们老大。”齐楚舔着爪子,艰难地往上爬:“不然山这么大,我上哪找路去?”
坠崖的地方不难找,毕竟只要往边缘地带走就可以,但是想在这样一座雪山里寻找一头狼的踪迹,那就犹如大海捞针,非常困难了。
方向感缺失的索亚仔细思索了一下齐楚的话,它觉得非常有道理,不愧是首领的伴侣狼。
作为雪橇犬的哈士奇又一特点,它们很难服从命令,因为它们会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只会服从头犬的决定,在没有头犬的时候,它们会认为自己是头犬,从而只服从自己的判断。
简而言之,哈士奇天生叛逆,只服自己,不听从其他命令。
而某头已经下山的狼,嗅到了一丝丝狼群的气息,它的狼瞳里透着一丝诧异,这股气息很浓,而且里面还夹杂着一丝血腥气。
它抬爪迈在了冰湖上,顺着气息,再次寻找到了山脚下,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自己刚刚走下来的某座雪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