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五条未姬说森先生非常有风度, 也没有过什么不恰当的行为，但五条悠依旧对他很是不放心。

她直接让五条未姬将电话转交给了森鸥外，问对方：“森先生这几日是否已经大概了解了咒术界现在的情况了呢？”

这是五条悠在走之前就交付给五条未姬的, 如果森鸥外在她离开的这七天内抵达的话, 就让五条未姬带对方了解一下咒术界目前的情况。

目前看来，未姬姐姐的工作做得不错。

“大概已经了解了, ”森鸥外简洁明了地评价了一下咒术界，“腐朽、僵化，也难怪小姐会用‘烂橘子’来形容那些人。”

“那……以森先生来看, 你需要多久才能改变这样的现状呢？”

“那就要看小姐你想要的是什么了。”

“嗯？”五条悠疑惑地挑起了尾音。

森鸥外言语清淡, 甚至还带着些许笑腔地回答道：“如果小姐想要的是摧毁这些所谓的烂橘子的话，七天。单纯取代这些人的地位与话语权的话，三个月。”

五条悠一噎。

想了想隔壁世界五条悟兢兢业业（？）干了十年都没搞掉那些烂橘子自己掌权。

五条悠：“……”

这就是世界的参差、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不过，如果小姐你想要做的是彻底改变咒术界的现状, 将整个制度都给替换掉，并且使得原本腐烂的家伙都无法再将其逆转回去的话……那需要的时间可就长了。”

“要多久？”五条悠问。

森鸥外在那头轻轻笑了笑：“少则五年, 多则……一代人吧。”

一代人，正好是完全接受了新事物、新想法的一代人。

这五条悠就好理解多了。

可森鸥外明显不可能帮她干那么久的活，对方一开始只答应了一年来着。

五条悠决定直接问：“那森先生一年的时间，能帮我做到什么？”

“建立起小姐你所想要的新制度, 然后……勉强让其能够维持运行吧。”

所以他最开始才更倾向于让他来教授五条悠, 因为必须有人在他之后将这个勉强能运行的模式给维持住, 直至其能够达到自主运作的程度。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五条悠会直接选择扔个人过来给他培养就是了。

但没关系，他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唔……”五条悠在那边思索了一下, 又问他，“森先生你说的这个建立起制度并且让它可以勉强维持运行，是一定要整整一年的时间吗？”

“嗯？”森鸥外一下子没能理解她为啥这么问, “小姐的意思是？”

“就是它这个时间，能不能稍微缩一缩。也不用缩太久，就一个月或者半个月这样子。”

改革还要和人讨价还价，也许也就只有五条悠这一个人了。

森鸥外倒是听她这么一说，立刻领悟到了她的意图，进一步问道：“小姐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想安排给森某？”

五条悠也直接就和他说了：“嗯，我想送你去中国参观学习一段时间。”

森鸥外：？？？

什么东西？

在森鸥外有些懵逼的心情下，五条悠给他讲了自己先前联络了中国咒术机关的负责人，并和对方达成了协议，打算送他去那边进修学习一事。

森鸥外：“……”

森鸥外多少有点意外，最后在五条悠“只有深入了解，才能深刻认识到我们的改革目标”的发言下，有些哭笑不得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到中国的咒术机关去学习，虽然不知道五条悠究竟是怎么让对方接受他一个前大战军医兼前mafia组织首领前去学习的，不过对森鸥外而言这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所以他也没拒绝。

五条悠见他答应了，当下就让五条未姬赶紧打包行李，准备好和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