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盯着他,喉头动了一动,低下头,又在他脸颊上香了口,“那个不行。”
倒不是不给亲,是怕亲完了自己忍不住。
虽说如今娃娃已经七个多月大,前些天又去了趟下巧村,请大夫给把了一回脉,说是胎象已然坐稳了。
即便如此,有些事儿,有些规矩,梁川还是守的很死。
难为他一个正值壮年的汉子,这么长的时日,竟然真能耐得住。
梁川一脸的说一不二,陈小幺委委屈屈的瞅了他好一会儿,扁了扁嘴。
“好吧。”他从梁川怀里扭了个身,慢吞吞的往枕头上爬,“那、那你不亲,小幺就睡觉啦。”
瞧着是真的不大想搭理他了。
梁川有些哭笑不得。
陈小幺爬啊爬,说着就想重新爬回枕头上睡去。
后头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拢住了他腰。
陈小幺回头看他,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睁着,眼角都洇着些湿红。
或许是本就有了孕,不必多作引诱,便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勾人。
“就一回。”梁川说。
说着就把他抱了下来,床头放了只枕头,让他舒舒服服靠着。
对自己,他向来是任何事儿都耐得住,可对陈小幺,他便是一万个可以退让。
炎夏的午后,就这样消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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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慢悠悠的过着。
十月初,上巧村下了场大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往年要略早些,鹅毛似的飘飘扬扬,不过一夜的时间,便在屋前屋后积了半尺也厚。
一大早起来,多的是有人家发觉屋子给雪压塌了一块儿的,像隔壁马有财就过来借了点梁家盖屋没用完的细木头,说是院里的鸡笼得补补。
又瞧了瞧梁家的屋子好生生的,又是一番羡慕,说到底还是砖瓦屋结实。
梁川把木头给拿了过去。回来时,带着一身的寒气进屋,便见陈小幺已经慢吞吞的从炕上坐起来了,在揉眼睛,“你去哪呀。”
梁川走到炕边上去。
他一边探手摸了摸热乎乎的炕,一边系着大氅的毛领,道:“我去趟后山,你继续睡着,小妹马上就过来。”
今日去后山,是一早便跟王石头说好的。
他们王家的几弟兄一起倒腾了个东西,说是比一般的陷阱好使,能坑不少兔子鸡,就是家伙太大,不好安置,求梁川一块儿去帮忙。当然了,坑到东西了肯定是有梁川的一份。
陈小幺点点头,往被子里缩。
他肚子已经很大,不太方便,梁川上前一步,给托着腰塞回被子里去。
临走前,梁川又折身回来,俯身到他耳旁道,“要啥东西,小妹给你拿。”
陈小幺在被窝里点点头。
梁川还是没走,看着他,又道:“别玩儿雪。”
陈小幺侧头过来,眼睛笑的弯溜溜的,没说话。
梁川在他耳朵上一捏,便出了门。
外头太冷啦,炕上又实在暖和。梁川走后,陈小幺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被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和面香味儿叫醒,一睁眼,便瞅见梁小妹正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往屋里端。
“嫂子你醒啦。”梁小妹也穿的厚实,把面一放,搓搓手过来,“快吃饭吧,马婶子下的面,我又给煮了两个石滚蛋。”
说着就从怀里掏了两个鸡蛋出来,还热乎着呢。
两人一人一个,把鸡蛋给吃了。
到底还是年纪小,虽是被指派过来照顾嫂子的,但总也坐不住。陪着陈小幺吃完了饭,梁小妹便跑出去玩了一阵的雪。
自小在北方长大的娃娃,对雪当是不咋稀奇,可每年头一回的时候,总还是少不得嬉闹一番。
梁小妹进进出出,的但每回进里屋来,还是晓得先把身子烤暖和了再来找嫂子。
就这么一来一回的,陈小幺终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