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好本职工作,管家眼眶都要湿润了:“主人。”
温时:“你这是工伤,伯爵会负责的。”
管家充满希望问:“真的吗?”
温时:“……”
女佣送来了两粒止疼药。
管家吃完后勉强缓和了一些,休息了片刻说:“几年前主人倾注心血画了一幅人物画,画上的女人可以说是美到世上绝无仅有。主人也爱极了这幅画,说日后就要以此为标准,找到最完美的新娘。”
说到这里,管家发出沉重的叹息:“在那之后,古堡里就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有时候夜间常有怪音出现,收拾好的东西第二天东倒西歪,大家都休息不好。后来主人索性让我们都搬去外面住,没多久,那幅画莫名其妙失踪了。”
“如果能找回来那幅画,主人应该不会再执着婚礼的事情。”
找画,那不就等同于找真新娘?
“您还记得那幅画有什么特别吗?”
想要活命,温时就得尽快判断出真新娘的弱点在哪里。
“特别?”管家好像有些疑惑他的说法,“特别美算吗?”
“……”
管家再次强调了画中女人的美:“当初主人本来要把画裱起来,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画框,后来耗尽心思寻找材料,又请了最厉害的工匠,才打造了可以和画媲美的画框。”
温时心中一动,控制怪物的关键也在于画框,以此类推倒说得过去。
“画框还在吗?”
“就锁在阁楼里。”
温时试探道:“我想看一看那个画框。”
管家:“扶我起来,我带你去。”
路过彭路和骆筱的房间,管家像是没有闻见刺鼻的血腥味,一味抱怨说:“现在年轻人真不懂礼貌,离开前都不知道打个招呼,还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
温时试探问:“墙上红色的液体……”
“是恶作剧,以前不是没发生过,”管家平静道,“不知感恩的异乡客从厨房偷来宰羊放的血水,到处乱洒。”
“……”温时无话可说。
阁楼处于古堡顶层。
说是扶着,温时差不多是一路把人扛上去。
管家用一把古铜钥匙打开门。
阁楼只有一扇小窗,透进来的阳光稀疏地可怜。
“这里都是,都是主人一些珍爱的藏品。”
没有一件收藏是常规的艺术品,正前方的铁铸的三层架子上,每一个隔档间都摆着刑具。有的颜色斑驳,暗红色的部分不知是血迹还是锈迹。
阵痛去而复返,管家强忍着不适给他指了一下斜侧方的墙壁。
如果不是特意指出,温时恐怕也不会把这玩意当做画框。
四四方方的画框之上,多出一条呈斜角向上的边衬,断口处打磨得又利又光滑,神似一把即将落下的铡刀。
温时走近了才发现画框真的很厚重,介于石头和钝铁中间的材质,少说也有几十斤。当时书本里的画框会伤手,骆筱靠着道具和血池才成功,这个画框的‘庐山真面目’恐怕更恐怖。
止疼药的时效过去,管家忽然捂住腹部看向门的方向,激动唤道:“主……”
温时后知后觉古堡主人来了,对方站立的位置角度很刁钻,确保处在铁架的阴影下,这代表了他厌恶阳光的特质。
“主——呕——”管家吐了出来,他没有像血新娘那样催熟种子的能力,体质也不够强悍,先前挣扎着说了太多话,现在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心头的巨石落地,身体的不适更加彻底显现出来。
管家坚持不懈地继续开口:“主——呕——”
温时:“主人。”
清澈的嗓音因为特定词汇自带一种性感,管家惊讶偏头。
温时:“帮你叫了,不用客气。”
他实在不想再面对一堆呕吐物。
古堡主人神情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