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一些急促,“我需要时间整理。”
他肯定不能说借助王的力量赶走入侵者,为了符合受害者的身份,他甚至要亲自杜撰想象不堪入目的细节。
大约过去五六分钟,阮老师重新睁开眼,冰冷的眼珠一动不动,“当时我听到了一阵缥缈的歌声,起初没放在心上,那毕竟是教师宿舍楼……”
“后来窗户跳进来一个人,我没看清,便从后面被制服,我试图叫同事和校长,”阮老师结合已知信息,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引导,“他撕碎了我的衣服,说校长在湖泊附近考察,我叫破嗓子也没用。”
阮老师在暗示湖泊的异常是人鱼故意抛下的诱饵阴谋。
校长果然跟着怀疑起来,但他每次怀疑一件事,会习惯性先否定这件事,用以确保全方位的考量。
阮老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故意说起刺激的情节:“之后他咬在我的后颈,手在我背部乱摸,他的手指很粗糙,没有传说中人鱼的滑腻……”
平日里看似温和实际清冷的阮老师口述活色生香的画面,在场的人呼吸全都是一紧。
综合楼外,亚尔林本来是想见证狗咬狗的互相厮杀,没想到阮老师爪子都亮出来了,却没有杀人。
会议室的灯亮之后,他想了想,放出精神力,避免打草惊蛇,精神力只覆盖在离大楼几米远的地方,此刻亚尔林倚在大树上,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话,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什么叫破嗓子也没用?
我又什么时候撕碎他的衣服了?
尽管隔着距离导致一些字眼模糊,但也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听着内容亚尔林嗤笑一声,看来当日是他手下留情了。
“音乐会。”
他捕捉到了关键词,小弟曾说想要参加音乐会,姓阮的开始胡编乱造,也是因为校长提到了让对方负责活动。
亚尔林单手伸进兜里,正要点烟的时候动作一顿,他能感觉到,偶尔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会引得小弟略微蹙眉。
温时对烟有阴影是因为老爹在病重的一段时间非常叛逆。
“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烈烟烈酒干起来。”这是对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温时时刻得像是抽查小学生一样,搜刮他的房间,防止有烟酒。
亚尔林并不知道这点,不过因为观察到这个细节,随手把烟头掐灭:“戒了好了。”
这种为家人戒烟的感觉还挺奇妙的,他仰头闭目休息,一面听着综合楼里的语音情|色小说,一面沉思着如何让小弟更完美地实现音乐会梦想。
……
另一边,温时还在像个怨种一样做着危险的支线任务。
越是假惺惺的人,爆发起来就恐怖。
先前差点在综合楼莫名其妙遭遇溺毙的温时加快脚步,彻底远离发疯的阮老师。本来就不是很近的路程,因为他一路专挑人少的地方走,被迫又多兜了半个圈子。
二十分钟后,温时从一条偏僻小道拐出来,暗风刮得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漆黑的灌木丛中仿佛随时会跳出来什么东西。
斜侧几乎占据了整条路中心的图书馆成了唯一的灯塔。
三楼很明亮,和他上自习那晚完全不同,不存在灯光忽闪忽闪的情况。
确定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温时低着头迅速进入图书馆,一路脚步不停地上去三楼。
休息区是一个相对开放的空间,这里的桌椅相对设计更有艺术感,每个地方都有电源插口。
其中一张桌子上正放着笔记本电脑,好几个人围在那里观看舞蹈视频,旁边几张桌子也都有学生聚集,主要负责动作编排。
一名女生最先注意到温时,看他校服上没佩戴「名牌」,立刻知道是特招生,当即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温时像是听不出来她的指责,微笑道:“学姐好。”又对其他投来不善目光的几人打招呼:“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