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他……”
一片片花瓣从手中滑落,扯到最后一片的时候,温时愣了下:“我喜欢他?”
古老的花瓣占卜法不会出错。
梅老板神情莫测,在此之前,她亲眼看温时撕了近二十多花,最后一片都落在不喜欢上,直到第二十三朵,终于扯住了单数,落在了喜欢上面。
然后他就公然宣布这是花瓣带来的占卜结果。
从头到尾,一场全手工控制的结果。
梅老板歪了歪脑袋:“你礼貌吗?”
虚空中爆发着从未有过的壮阔战斗,一位真灵负伤,一位被重创,“恐怖之主”的身体也开始出现裂痕,而他居然在战场外考虑个人感情问题。
温时一晚上没睡好,哪有心思关注一场结局早就注定的打斗,眼看梅老板因为即将完成一局大额开盘心情不错,他尝试询问道:“怪物怎么会突然发起围攻?”
“夜长梦多,”除了初始的惊讶,梅老板早就想清楚了原因,“恐怖之主的脑子被我做筹码封印了,分身的气息骤然衰弱,一直暗中窥视的怪物们自然要全力抓住这个机会。”
影子的那部分切片竟然是大脑,温时忽然想到《怖事会》主编的名字,不禁脱口而出道:“梅脑子。”
梅老板一本正经地承认:“是我。”
“……”温时打了个冷颤。
这个梅老板才是一肚子黑水的,从黄金城主被替换开始,她用这个笔名一副已经看穿结局的样子,完全无声地在暗示游戏,她的判断和游戏一样,恐怖之主要用脑子做筹码留后路。
“我是主编,但游来游去出版社的老板是它,”梅老板叹了口气,“大老板这些年连我的金钱天平都想管,这可不行呐。”
温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狗游戏,人缘这么差,你被诓得不冤。
梅老板抱着梅花枝,少有地带着一抹严肃说:“恐怖之主不想一直被困在同样的世界中,利用游戏想覆灭它的心思,打了一场赌,如果结局是恐怖之主胜利,他就拥有自由进出游戏的权利。”
游戏对恐怖之主的限制相当强大,这一点从宋炎作为完整的分身都能去虚拟世界,一只眼珠子却无法进入就能看出。
梅老板做总结:“恐怖之主满肚子黑水。”
刚刚暗地里吐槽过同样话的温时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天天装出一副对生死无所谓,甚至活腻了的样子,那时候包括我在内,从来不觉得他有求生欲这种东西。”梅老板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夕阳小镇是孤本,你要进游戏拦不住,恐怖之主黑暗面的力量它又承受不起,分身顺理成章切出恐怖之主的脑子作为影子,还跟游戏说它欠下了一个人情……”
“游戏以为这个脑子是要用来做后路,碍于这份人情没有管……”
梅老板笑得呛到了自己:“真是手段一个比一个脏。”
温时没有反驳,与其说是斗智斗勇,不如说是全员恶人。
梅老板愿意浪费口舌解释,也是因为温时进过夕阳小镇,无意中坑了游戏一把。
水幕里的声音有些失真,变调的咆哮和惨叫混合,哪怕只是作为观众,所有人也下意识紧绷着身体,一道激烈的虹光当空消散成了真正的彩虹。
高高在上的“恐怖之主”身形终于有了摇晃的趋势,以耗费大量体力和一只胳膊为代价,换取一位真灵的陨落。眼看他受伤,剩下的怪物全部像打了鸡血一样地啃食那只胳膊。
蕴含恐怖之主能量的分身,对怪物而言同样是大补,力量得到了一定恢复后,趁着恐怖之主虚弱的时间段,再度潮水一般地全部涌过去。
分身霎时如同被蚂蚁围绕的人柱。
亲眼见识到这一幕,温时感到渗人的凉意正顺着后背往上攀爬。
大面积的净化白光从巨大的身躯中爆出,无数怪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