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速度上升了一截。
云闲就是单纯觉得这玩意儿长得好恶心,祁执业估计也是,薛灵秀反倒是脸色最正常的人。
学医的,虫草血肉见多了,耐性自然就强了。
她视线牢牢盯视着突然静止的妖兽,见缝插针往其身后瞟了一眼,所幸没有其他东西跟着,这个半步元婴就够众人好受了。
妖兽的无数只小眼睛停止转动,骤然动作,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向前爬行而来——
它第一个目标是薛灵秀!
“搞什么?”云闲拔剑上去,嘴上还不忘说话,“现在妖兽也知道起手先打医修了?薛兄跑跑跑,离它远点!这一脚下去你老胳膊老腿受不了啊!”
薛灵秀还用她说,绷着脸闪身而退。
它先针对薛灵秀,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昭然若揭,把医修给废了,这只队伍后继无力,离被废也差不了多远了;好处也有,薛灵秀不怕虫子,心理素质好,不会临阵慌乱,还能配合战术。
半步元婴果然强悍,云闲甚至都没有和它正面对抗,只是提剑挡住了其中一只舞动的触角,欺霜就被压到半弯,险些断裂,她手腕一片发麻,只能撤手;祁执业一言不发地从她身前掠过,一拳过去,终于险险将那只就快要伸到薛灵秀眼前的触角给打偏了。
触角蹭着薛灵秀的脸旁过去,扎出来深深的沙坑,想也知道,这一下若是落到人身上,至少扎个对穿。
祁执业的指骨开始流血,那叫一个迅猛,云闲急急问:“法杖?”
“丢了。”
“在哪?”
“不知。”
“手?”
“可以。”
云闲:“……”
没了法杖可以个毛!一共就十根指头够砸。
战场无眼,交谈最多只能两个字,云闲一边在密不透风的触角阵中解救薛灵秀,一边想尽办法观察这死蜘蛛的要害,沉痛地想,不论如何,终于到了战斗的时刻了。
不断有人被劲风扫到,吐血而退,妖兽离薛灵秀的距离在拉扯而进,但众人也开始发觉了不对。既然这妖兽境界如此,想必早已通智,看得出来薛灵秀的修为是一行人中最高的,而且也知道这样下去拖延对自己不利,但它却从头到尾执拗地追着薛灵秀不放,一点目标也没有转移,仿佛就是冲着他来的一样。
云闲忙乱间问:“薛兄,它跟你有仇啊?”
“有什么仇?”薛灵秀遛蜘蛛遛了半天,气喘吁吁,尽力让嗓音平稳:“我第一次见它。”
乔灵珊喘气道:“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东西?!”
似乎有理,云闲下意识道:“可他身上能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
众人很不适时宜地沉默了一瞬。
“……”云闲尴了一尬,看见蜘蛛腿上的刚毛正在随风蠕动,似乎不断嗅闻着什么,突然茅塞顿开:“薛兄!那个巨霖花!它是不是想要这个?!”
若是这妖兽凭气味在认人,那毫无疑问就是这个了。
薛灵秀如此龟毛,每日都要用巨霖花洗手,随身携带,放在袖袍内,让衣角能闻起来有皂荚气息。
薛灵秀面色一变,眉头缓缓蹙了起来。
“把东西给它,它能消停会儿吗?”有人已经苦不堪言了,实在太累,“那花似乎没什么多大作用。”
“不行!”薛灵秀矢口否绝,“那玩意可是……”
中计,他当初就该发觉不对的。
巨霖花是珍稀之物,在南界能拍出极高的价格,入药之后更是用途广泛,和什么灵草都能搭配,激发药性。但薛灵秀家大业大,富得流油,什么东西没见过,若不是实在洁癖毛病发作,对这药草压根没什么兴趣。
可除此之外,它最隐秘却也最流传广泛的用法,是针对某些求子无能的男修……
来不及多想了,触角再次袭来,薛灵秀侧身躲开,可这一次,衣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