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宗门信仰和刀削面牛肉面之争并不一样。祈福灯盏并不昂贵,甚至佛门并不收多少银子,只是祈福之人要花费的心思良多。指尖血、祈福那人的身边物、油纸、沾染气息的灯烛,还要自己亲手架骨做灯,再待到中秋之时在寺内诵经声中点烛升起,磕头祈愿。
香火钱少了还能有别的缘由,但愿意亲自做祈福灯盏之人,对佛门的信仰一定相当虔诚,大部分都是年年供一盏灯的。而现在却突然集体消失了踪迹,这等奇异之事,也难怪明光大师要千里迢迢再来北界了。
“统一迁徙?还是,换了信仰?信道教去啦?”云闲是没什么信仰的,但知道长时间的信仰不可能一下子就改换而去,“你们发觉端倪了么?”
祁执业一副心头不愉的模样,道:“那人没迁徙,也没改换信仰。他道,他仍是信佛,只是信的不是那尊佛了。”
云闲愕然道:“……什,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像信了什么邪·教一样?他没有被骗钱吧?就是听宣讲送一筐鸡蛋什么的。”
“没有。且师父也道,此人内心一片纯澈,毫无戾气,比从前还要良善多了。”祁执业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为何?”
云闲:“究竟为何?”
祁执业:“我不明白。”
云闲:“我也不明白。”
祁执业:“你有什么头绪?”
云闲:“我,我……”
怎么乾坤城老是出怪事,二人大眼瞪小眼,各自觉得一阵愁云惨淡,烦的要命,祁执业那双金瞳眯了眯,陈述道:“你这头发不是自己绑的。谁帮你束的?不会是薛独秀吧?这人当真是闲得发慌,难怪修为没有进展。”
他观察过,云闲自己束的头发,要么歪的要么斜的,要么太上要么太下,要么宛如鸡毛要么扁如糍粑,总之,能整齐一次比补天还难。
云闲:“不是。大师兄帮我绑的。还有,是薛灵秀,不是薛独秀,不要帮别人改名。”
哪来的大师兄,不认识,但不是薛独秀那个神经病就行,祁执业的眉目一下子舒展开:“绑的不错。”
“嗯。”云闲远远地看见铁蛋过来了,前面走着姬融雪,朝二人挥挥手,道:“下次让大师兄也给你编个小辫子,不收你钱。”
那边的风烨和薛灵秀也出现在了拐角处,众人找了个茶楼坐下,各自交流情报。
姬融雪先道:“查出来了,目前负责乾坤城之人是刀宗的荣誉长老,柳流。修为是长老中最低的,不过元婴高期,其实够不上长老位置。但据说,他能登上长老之位,是因为工于心计,能够处理一些除武力之外的宗门杂事,而且相当善于旁门左道。”
“工于心计……”云闲扶着下巴深思道:“这个词竟然有一天能用在刀宗之人身上,真是不可想象。”
薛灵秀对着祁执业先翻两个白眼为敬,道:“这边也有进展。我和风烨去调查了那个方神医从前待过的皇家医修学院,才发现那其实就是一个普通教教药理知识的小地方,皇家名号是近几个月才换上的,我甚至怀疑皇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姬融雪道:“乾坤城哪来的皇家?”
原本只是个小药院,贴上了皇家名号,一下子就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起来,云闲又道:“薛兄,那方非的妙手门针法又做何解?”
“暂时不知,但我收集到了一些早些时期的小报。”
薛灵秀身负全队脑子重担,收集的效率相当高,一排陈旧小报置于面前,云闲拿起,挑着几个标题读了:
“庸医方铁柱草菅人命,把我儿子扎成低智!本人回应,有没有一种可能阁下儿子本就如此,观其父母便可得知一二……”
“揭露方铁柱对病人毫无敬畏之心!生死存亡之间,还敢说笑!本人回应,是你说只想听两个字的回答,我说‘死了’有什么问题?”
“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