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要说这些多余的事情!!
“拍信?”云闲道:“薛兄,你写什么了啊?”
“还有什么。”祁执业嫌道:“你是小孩吗?家里来几个人也要告诉家长?我们又不会乱动东西。”
“非也非也。”林石怕误会,立马道:“薛公子是高兴,不是担忧。全宗上下都知道,他……”
“说了好消息,坏消息是什么?”薛灵秀打断话题,生硬道:“闲话少说,这里还有几个危险至极的灵虚门人等着我们押送,事情不能耽搁。”
危险至极、鼻青脸肿的灵虚门人:“……”
怎么回事,按需危险?
“坏消息。”林石立刻就被转移开了注意力,道:“祖奶奶又发火了,现在正在主殿跟大掌门闹呢!”
……
又是未入大殿,便听见熟悉的咆哮。
“黎大!我当时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你现在跟着你妹一起糊弄我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黎祖奶奶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这么教孩子!孩童天性便是散漫,你们如此将人拘在里头,不分日夜地读书!这要怎么让她健康成长?”
黎大掌门的声音也遥遥响起,倒是听着稳重多了,懂得什么叫做先扬后抑:“祖奶奶,你说的自然有理。只是,考核在即,黎愿她自己也较为担忧学业,这才缩减了些外出的时间。黎愿,跟祖奶奶说,你是不是自愿的?”
里头传来死气沉沉的稚气声音:“我自愿。”
云闲:“……”
听起来真的一点也不自愿。
江湖人知,黎大掌门性情稳重,行事极为冷静,有一原因,便是她患有先天的心疾,自小到大情绪便不能太过起伏,大喜大悲,大怒大乐,都容易刺激到心脉,引发呕血。
黎祖奶奶若是能如此轻易被说服,就不是她了。当下两人便开始了极为激烈的争论,自儿童心理学聊到基础教育实施,云闲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来到的不是妙手门,而是什么宝宝树。
黎愿在里面被两头夹击,很惨。
说起来,当初在四方大战初见薛灵秀,众人就觉得他的气质和市面上其他男子有所不同,也正因如此,柳世成天咒骂他是娘娘腔。现在看来,妙手门内绝大部分都是女修,上有掌门祖奶奶,下有师妹小徒弟,清一色的女孩,薛灵秀在这般环境里长大,万红之中一点绿,几乎没有机会学坏。
林石上前通报,黎建业轻咳一声,道:“诸位,请进。”
云闲迈步而进,倒是第一次见到了妙手门现任大掌门。果然如人所说,面色苍白略灰,唇色浅淡,一副病态,神色却未有半点柔弱之相,气定神闲,眼底蕴幽光。
一旁不安分坐着的,想必就是掌门之徒黎愿了。
云闲视线移到黎愿小小圆脸上,微微一怔。
黎愿的眼瞳是灰白色的,毫无生机,她是一个盲女。
薛灵秀道:“大姐。”
“嗯。”黎建业道:“你们先坐。招待不周,望不要介怀。”
云闲一边坐,一边心想,这要是还叫招待不周的话,那全天下就没有什么周到的宗门了。若是哪天大家要去剑阁做客,她冥思苦想,也只能想到要多做一道烧鹅……
那头的长桌上摆着什么,云闲错眼望去,竟是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玉瓶、方盒,药草清新之气溢满整方桌子,而每一个容器上,或粗糙或精致,都镌刻着妙手门的门派徽征。
金丝银草随风舒展,泛着神秘光泽。
奇哉怪哉,妙手门重的是医,不是药,药是辅佐医修行医的手段,极少单独拿出来售卖。就算是取出售卖,也顶多是一些普通的金疮跌打、风寒脑热药,可观现在桌上这般灵气,容器内装的绝不是这些普通药物。
有人在看她。
云闲闪电般朝视线投来处看去,黎大掌门正看她,笑意些微。
看来,黎